外。
怡红院是京师比较有名的一座花楼。
即使是白日,门边也是车水马龙,进进出出,人声不绝。
和踪嘉兴王府护卫的青影儿,落到人众中,随之便成了一个俏小爷,入了怡红院。
晚间回至行宫,凌菲听见回禀,呲笑一声,
“花楼?”
嘉兴王这藏人的地界果真高明,谁会去春楼里寻一个人质。
况且那儿全都是女人,再藏一个女子实在轻而易举,这心思到是巧妙。
凌菲却是没立马去找那个女子,耐性的等了三天。
嘉兴王久居高位,老谋深算,见那女的无事儿,必定会心生疑心,这两天没准儿怡红院中四处全都是防守的护卫。
三天后,嘉兴王疑虑渐消,权当是肖后过于当心,继续把女人藏在怡红院中。
细雨陆陆续续下了两天,天儿放晴,风却
愈发的冷了。
然却天儿冷,怡红院中却是温暖如春,一入夜,更加灯火通明,浓淳的脂粉香味一直绵延了整根花街,风中全都是暖香。
凌菲跟符重二人没有从正门进去,嘉兴王敢把人藏在这儿,怡红院中定然有他的眼线,因而二人径直飞掠过前边的楼阁,入了之后宅。
怡红院分前阁跟后阁,正在中以悬空走廊连接,前阁是一般娘子接客,吃酒作乐的地界,后阁则住着楼中的花儿魁跟名伎,环境雅致,曲廊曲绕,清幽怡人,跟前边热闹繁华的景致大不相同。
那女的便给藏在后堂中。
两阁正在中是一片花苑,廊前亭下坐了贵胄也或文人骚客正跟那一些筝伎、花儿魁品诗论酒,这一些人清高倨傲,玩儿个伎自然而然也喜欢风雅些许。
然却嘴巴上念着文绉绉的诗词,手却早便已去了温侬乡中,脸上还是要佯作正二八经,倒还不如前阁里那一些人吃酒吃肉来的爽快。
凌菲扒在凉亭上,望着蔷薇树底女人弹着筝,背后的华裳粉面男人手一点点自她衣摆里伸进去,脸上一副陶醉在筝音中的神情,晃着脑袋赞道,
“嫣儿这筝音愈发的精妙了,绕梁三天,不绝于缕,真真是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