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声音,豆卢容音面色惨白,心口急促的喘气,张口道,
“凌菲,我不要见他,你不要要他进来!”
惶急的走路声已在殿外传来,凌菲含泪点头,面颜一冷,骤然一拂衣袖,一道无形的杀气如暴风席卷而去,瞬时把奔至门边的大祁帝横扫出去。
大祁帝扑倒在檐下台阶上,一口红血喷出,表情从没有过的惊诧,趔趄挣扎着向一丈外的殿门爬去。
符重高高在上的望着他,目光同情,声音疏
凉
“豆卢她不想见你,祁皇还是尊重她最终一个夙愿罢!”
大祁帝伏在台阶上,愣了一刹那,终究恸哭咝叫出声儿,
“南儿、南儿,寡人错啦!”
屋中,豆卢容音听见那一声悲怆低叫,眼中有泪滴轻缓坠落下,渗进乌发中,留下一片湿痕,眼光却逐渐安静,那般静,再有没忧伤跟不甘,转头温平的望向张着眼玩耍的顺意。
凌菲心头大恸,攥着豆卢容音的手哭的泣不成声。
“不要哭……”豆卢容音无力的抬手为凌菲拭面上的泪滴,指间触到一片冰寒,静静张口,
“凌菲,我走了,唯一安心不下的便是顺意,你把她带出宫去,交于我爹爹,要他们远离京师,把顺意扶养长大。”
凌菲双眼迷濛,声音哑的不成模样,
“好!”
“见了我爹爹,跟他说不用伤心,来生,我还做他的闺女。”
“好,我必定跟他说!”
“凌菲……”豆卢容音亏虚的喘气着,自枕下取了一红漆木匣搁凌菲手心上,
“这是化髓丸,我不可以陪着你去滇南了,你要炼成乾龙丹,必定活下去!”
凌菲的泪滴一行行的留下来,喉中哽的没有法出声儿,只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