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院落中瞬时传来一阵杀母猪般的惨叫声。
大厅中的食客听见响动齐刷刷凑过来观瞧,一瞧这情势场景便猜出发生了何事儿,对着二人评头论足,偷偷谈论,更加有幸灾乐祸者当热闹瞧,还叫了街面上的行人来。
更加有不嫌事儿大的,在那一通乱嚷,
“朱老板不可以放过他们!”
“对,打死这对狗男女!”
……
年玉娘躲在诸人后,望着年金玲给打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眉角紧蹙,悄悄转头瞧了一眼大厅内靠窗位置上的女子。
此刻大厅内已空了,全部的伙计跟食客都聚到了之后宅,唯有那女的跟对边男人吃茶稳坐,对后宅的响动似不曾听见一般。
可是她作的?
年玉娘垂着头,指头紧狠
的绞着衣角,一时心口百般滋味儿,艰涩难言。
见人愈围愈多,老管家向前道,
“老板,家丑不可外扬,依老奴看还是丢出去拉倒,要真打死啦,你还的吃官司。”
朱老板只觉的今天丢尽了脸面,沉着脸点了下头,才要吩咐人把年金玲二人丢出门去,便见一家丁仓促而来,手中拿着个包裹,大声叫道,
“老板,这是焦柱枕头下翻出来的,你瞧瞧!”
老管家的把包裹接过,在地下展开,但见里边有银锭散碎银钱共100两,上好的玉扳指一个,金嵌玉腰带一条,青玉钗子一支,还有些许琐碎的女子首饰。
朱老板一见这包裹中的东西更加气的全身发抖,拣起那扳指就对着年金玲砸去,
“贱种,你不跟我说这扳指找寻不到了么?原是养了旁人,你真把我当冤大头啦!”
讲完冷斥一声,
“来人,把这一对夫妇押进衙门去!”
年金玲身上给打的青一片,此刻一听瞬时涕泗横流,爬到朱老板脚底儿,哭叫道,
“老爷饶命,我再不敢了,真真的不敢啦!”
给撵出去顶多就是流落街头,可如果入了衙门便没有这样简单了,游街示众全都是轻的。
朱老板一脚把她踢倒在地,怒气汹汹的叫道,
“带下去,连着脏物一块带去,到那和巡抚大人说一说这二人都干了啥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