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涌动的情愫终究战胜了羞,女人当心的偎进男人怀抱中,莹亮的声音变的暗哑,低低道,
“元帅,不要推开我,要我抱你一回,就一回,明天我就要离开洛阳了,可以再不会回来,往后我不可以来瞧你了,你要保重身子!”
荀获俊挺的体态轻轻一僵滞,暗夜下,堎角分明的俊颜愈发麻沉,淡声问说,
“你要去哪儿?”
“回永安,我们是那儿来的,明天我父亲就要派遣人送我回去啦!”
因上一回常良的事儿,玉文徵火气攻心,病了多日,现在身子方才好转就要把玉珍送回老家,再不准她留在洛阳。
玉珍的祖母跟伯父一家全都在永安,玉文徵已写了信件过去,要伯父照料玉珍,往后找门亲事儿,便留在永安了。
男子身上味息浓重,是雨后阳光的味儿,那般好闻,玉珍怕自己会贪恋更加舍不的离开,略微倒退一步,垂着头,喉中哽噎难言,非常多话想对荀获说,却又一句也讲不出来。
她对他一见倾心,却从头到尾无非是她一个人的悲喜哀乐,现在终究要结束了,料来,他也会非常开心,不必在烦恼怎样躲避她。
唯有她一人这般伤
心,如给凌迟一般,把她的血肉割离,刀刀见骨,疼不想生。
荀获垂眼见着她,风有一些冷,吹进心口,忽然空落落的有一些痛,不经思索,一把把女人揽入怀抱中,沉音道,
“明天,我去玉府提亲。”
玉珍撞在男人怀抱中,忽然张大双眼,二手慌张的攥紧男人的衣裳,几近是小心谨慎的仰头问说,
“你、你说啥?”
雨中男人面颜愈发幽邃,垂头直愣愣的望着女人,郑重其事地道,
“我明天便派遣人去你们家中提亲,我们成亲罢!”
玉珍无法相信的望着男人,直至确信他是用心的,双眼中瞬时迸发出惊喜的光彩,喜极而泣的道,
“你说你要娶我,你真真的要娶我?”
男子轻微微颔首。
玉珍脸面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唻着明媚的笑,跳起来,欢快的叫道,
“我是不是给雨淋晕了,我可以不必走啦?我还可以天天看见你!”
她从没奢望荀获会喜欢她,会娶她,只须每日看到他,便觉的心头踏实,觉的心满意足,作梦全都会笑醒。
从绝望到惊喜,花季少女给欢喜冲昏了头,眼晶亮,纹丝不动的望着荀获,胳膊勾上他的脖子,
抬脚吻上男人冰寒的削唇。
四唇相碰,二人全都是一愣,玉珍停在那,本是惨白的腮颊上一层层红漫上来,心一横,张口轻咬了男人一下。
男子的唇沁凉绵软,玉珍合上眼,心口像有只野兔要跳出来一般,然却每一下,全都是即要溢出来的欢愉。
峰回路转,柳暗花儿明,花季少女觉的刹那间天便晴了,连落到身上的冷雨也变的温暖起来!
荀获给少女咬的发痒,莫明的感到有一些想笑,却逐渐心猿意动,揽在她纤腰的胳膊轻轻一紧,使劲的加深了这个吻。
细雨悱恻缠绵,二人立在雨中相拥深吻,从生涩到紧狠纠缠,从温侬到热烈,天地万物消逝,唯有彼此,身子依偎,两心相贴,再不可以分离。
一阵风过,花季少女身子猛然一战,荀获惊醒,方记起少女身上还湿着,解下外衫把少女裹好,领着她往府中走。
玉珍面色酡红,羞臊的和在男人后边,指头摸了下有一些肿的红唇,低眉偷笑。
入了屋中,依然似在梦境中一般,不敢相信荀获居然吻了她,虽然是先她动的手。
荀获令仆人送了一套女人的衣裳来,府中唯有丫环是女人,送的也
是一套麻布粗衣,可瞧上去是新作的裙裾,没给穿过,荀获翻了下,布料虽粗倒尚算舒服,大小似也差不离。
玉珍头一回进荀获寝房,只觉新奇不已,到处张望,觉的哪都好,即使桌子上安设的文房四宝似比一般的都气韵突出,不要具一格,忍耐不住取了毫笔搁手头,想象男人平常里攥着他书写的样子。
忽然荀获开门走入,玉珍立马把笔搁下,乖觉的站好,笑吟吟的望着的男子。
荀获目光已恢复沉静,把手头的衣衫递过去,淡声道,
“澡桶里已放了热汤,快快去沐浴换下湿衣,不要着凉。”
玉珍听话的点了下头,接了衣裳,转头入了彩屏后。
屋中羊角灯高燃,夜幕愈发清幽,荀获坐在红漆椅上,取了公文搁手头,只听内阁水声轻响,八宝彩屏上,灯火闪跃,女人身影曼妙,香肩滑润,乌发如瀑布披散而下,垂在不堪一掐的纤腰间,体态曼丽玲珑,如画妖娆。
只瞧了一眼荀获立马垂眼,静心翻看手头公文。
一会儿后,只听屋中哗哗一声水响,花季少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