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嫚的笑容险些龟裂,“什么?”
“听越王说,皇上给笙丫头和越王赐了婚,大抵是这次江南归来的赏赐?没想到我安宁侯府还是入了皇上的眼的,否则也不会替笙丫头赐婚,看来,我安宁侯府翻身指日可待了。”
叶安德若是知道这赐婚是秦越自己求来的,又不知道作何感想?
花嫚扯了扯嘴角,她虽然只是后院里的一个女子,但也知道安宁侯府如今式微。
若皇上真的要赐婚,真的会想起如今的安宁侯府家的一个籍籍无名的嫡女吗?
盛景之中世家之女更加合适的辈有人出,怎么会轮到叶笙!
如今且不论叶笙是如何入了皇上的眼还是入了越王的眼,但看今日越王竟然来吊唁,就可知这婚事怕不是赐婚这样简单。
他们家这个嫡小姐,怕早和越王暗度陈仓了吧?
再加上……
花嫚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得了的想法来。
一个多月前叶笙离家,昨日归来,这时间怎么和越王去江南的时间如此吻合?
莫非此时叶笙离家就是和越王一起去江南了?
十分有可能!
花嫚昨儿瞧着叶笙就是黑了一些,她原来和越
王早就有私情!
论敏锐,真的不得不服女子。
花嫚的这个猜想,当真是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了,这话花嫚不能直接讲,如今叶安德又是兴头上,于是花嫚斟酌了一番,才说道,“老爷,这赐婚也不知是喜是忧啊?”
“你这话怎么说?”叶安德皱了皱眉。
花嫚柔柔一笑,“妾身愚昧,实在不解皇上为何会突然替越王和大小姐赐婚?越王不是刚立了大功么?咱们家的大小姐可向来规规矩矩的,怎么会就突然入了皇上的眼,还赐婚给了越王?妾身只是想不通,所以才这么说罢了,但如今婚事已定,说什么其实也没用了。”
叶安德皱眉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听着不搭调,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罢了罢了,叶安德当下还是十分激动自己的女儿能成为越王妃,至于什么原因,管他呢。
花嫚见事已成舟,便也无谓多言,只是暗暗恨道,自己好不容易凭着身孕有可能扶正和掌管中馈,那老不死的又死了,自己日后便是这侯府之中最尊贵的女子了。
只要她扶正了,叶笙这个嫡长女算什么!
她花嫚,凭
着自己的手段,可以从人下人从未这侯府这荣宠的女人啊!
可如今,叶笙却一跃成为了越王妃?
这身份,一下子就将自己踩了下去!
这让花嫚如何甘心!
罢了罢了,毕竟身份再如何尊贵也是要嫁出去的。
花嫚如此劝自己。
待叶安德追出去的时候,秦越和秦翰早就离开了,这样的场合他们多待也不合适,所以只是来吊唁一番又顺便跟叶安德说了赐婚之后,他们二人便离开了。
今日秦越来吊唁虽然低调,但也是众目睽睽之下,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大家就都好奇起来,这位越王究竟和安宁侯家是什么关系?
一番调查之下,关于越王和安宁侯府家嫡长女赐婚的消息也渐渐被人得知,当然了,这消息是秦越自己放出去的。
他原本要的就是广而告之叶笙是自己的人了,再者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叶笙在一起。
所以既然已经赐婚,便断没有瞒着的道理。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这位‘新贵’越王怎么会和那安宁侯府家的嫡女搅和在了一起,还订了婚?直接便是未来越王妃了!
这安宁侯府嫡女何许人也?
哦?去年皇
叔寿宴之上艳压苏家孙女的事情是吧?
瞧瞧,那苏家孙女苏瑾言如今已经是三皇子妃了,这安宁侯府家的还是越王妃,在身份上,又是压了人家一筹,那可是妯娌,见了面还得恭敬的喊上一句皇嫂的。
真是精彩啊。
秦越和叶笙之间的婚事,着实太过突然,实在叫人摸不清。
事件中的女主角却是闭门不出,缄口不言,依然十分的神秘,完全叫人摸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叶笙在盛京这个圈子,存在感太低了,那寿宴之上带来的热度也早就没了。
奇也,怪哉。
而此时,三皇子府内。
砰……
“贱人!”苏瑾言怒不可遏的掀翻了手边上的一个花瓶,那花瓶的碎片划破指腹,鲜血溢出。
站在身边伺候的丫鬟惊得急忙拿着手帕上前,跪在一旁替苏瑾言将伤口包扎住。
“皇子妃,您莫要动气!”丫鬟也不知道自家三皇子妃为何突然如此生气,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