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
颜府内,颜子心和凤古道前脚刚跨进大门,一柄长剑就“嗖”地飞了过来,直直刺向凤古道。
这剑来得又快又猛,两人都猝不及防。
颜子心没看清凤古道有什么动作,却见他手中剑一横,就轻松挡住了飞来的长剑。
“这速度……”颜子心看呆了。
一个秀气的身影跟在剑后迅速靠近,接过长剑,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她动作极快,颜子心努力瞪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娘,快住手!”颜子心在一旁急得大喊,可落飘零似乎没听见,攻势丝毫不减。
不知何时,凤古道也拔剑迎了上去。
颜子心瞧见那柄剑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完全不像是凶器,更像是摆在客厅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后来颜子心才知道,那把叫“借君”的剑,在武林中是何等的存在。
而落飘零的剑刃寒光闪闪,看上去锋利无比,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比镜子还要刺眼,剑身的细小倒刺更凸显其非凡之处。
眨眼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随着“咣……”的一声,两剑相撞,两股强大的剑气四散开来。
颜子心赶紧扭过头,避开这刺得人生疼的剑气。凤古道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落飘零也收剑而立,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
只见眼前的女子年龄不过二十,手持一把形状怪异的剑,剑身宽三寸,带着小小的倒刺。
这剑若是刺到人身上,拔剑时锋利的剑刃肯定会带下一块肉,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神罚之剑“天一”。此剑在寒雪飘零手中已有三十余年。
再看落飘零,头发编织成许多小辫,面容精致,身材傲人,一身外蒙特有的服饰,挂满银饰,落落大方。
眉宇间还有股若隐若现的英气,当真是女中豪杰。
颜子心跑上前,拉住落飘零的手,“娘,你怎么跟凤大哥打起来了?”
落飘零看了一眼颜子心,“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其中缘由你之后会懂的。”
“玄门白使大驾光临,飘零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落飘零冷冷地说。
“是在下唐突了两位前辈,在此先赔不是了。”
“原来是她就是落飘零!”凤古道心中一惊,怪不得她一招一式都如此精妙。
“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玄门白使,好剑法。”落飘零开口说道。
“在下这点雕虫小技让颜夫人见笑了,论武学造诣不配与您二人相提并论。”凤古道拱手回应。
凤古道内心称赞,不愧是十八年前就名传天下的武林两大美人之一的“落飘零”。
“娘,就是他们欺负我和哥哥!给我教训教训他!”颜子玉在一旁喝道。
“不是这样的,娘,你听我说……”颜子心急忙解释。
落飘零冷喝一声,打断两人:“小玉,私自出门,自己去面壁半个月。再多说一句,就再加半个月。”
颜子玉很委屈,还想争辩,落飘零一句话就让她断了念想,只能“哼”一声,气鼓鼓地回房了。
“心儿,看看你的样子,灰头土脸的,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梳洗!”
颜子心甩了甩袖子上的灰尘,刚想说话,就被落飘零冷冷的一声“下去”吓得打了个寒颤,他从来不见落飘零如此生气,也只得乖乖离去。
“飘零,有客人来了,这样待客可不妥,快请客人进屋聊。”
颜寒雪的声音从大厅传来,声音不大,凤古道却听得清清楚楚,就像在耳边说话一样。
“白使请,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落飘零做了个请的手势。
凤古道十分恭敬地说:“颜夫人先请!”
来到大厅,落飘零两人各上了一杯热茶,便离开了,只余两人。
房间内,颜子心已经梳洗完毕,正来回不断踱步,内心焦急无比,他很怕父母与凤古道冲突再起,但是没有父母之命,他也不敢闯到大厅内。
落家是外蒙都城贵族,家教甚严,落家祖院位于外蒙都城皇宫一侧,与现今小巧优雅的颜府相距甚远,跨越了半个都城。
这一切变化,均是从颜寒雪来到此地之后。
由于颜寒雪是中原之人,内心喜爱的是道家的“淡泊名利,宁静致远,”不喜外蒙族人生活方式,便在此建了个小院。
家里无过多下人,除去一些守卫,就只余一管家一丫鬟,一家丁,一厨子,仅此而已。
由于习性原因,落家之人都不愿住在城中,反而更喜居住在草原上。
颜寒雪对颜子心并不严厉,他崇尚的是道家的“无为”,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让颜子心自行参悟,自行学习所钟爱之事物。
关于人生导向正与邪,对与错,均是他自行领悟去做出判断,从未在他身上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