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狗屁倒灶的事让他有点腻歪,临近上班时,有保卫员敲门进来,汇报说抓的人里有一个自称是他邻居,想见见他,郝雷一听就估计是闫富贵那个老扣,来了点兴趣,想去看看戏,就跟着保卫员去看了看。
到关押的其中一间门口看了看,不出所料果然是闫老扣,四合院里敢去黑市的其实不多,但闫老扣绝对是常客,因为他要卖鱼,经常钓鱼所以卖鱼改善生活,这很合理,郝雷叫保卫员提前把闫老扣问了,没什么问题就交20块罚款放了,也不用通知单位。
其实罚款什么的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是,郝雷就想看看闫老扣心疼的表情,所以就这么办了,反正皮一下会很开心,这也算他熬夜工作的补偿。
上班时间已过,听到昨晚消息的厂领导都上门慰问了一下,郝雷也懂,谁没有个三亲六戚,看看有没有自己的熟人,求个情很正常,毕竟你也不是生活在真空,这种小事,只要你的亲戚朋友没有确实的违法,像什么到黑市买点什么或者卖点什么,能给面美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说清楚,第一夜过去求情的肯定多,郝雷也早有心理准备。
时间到了第二天上午1042,出货了。
于有才是燕京市东城区变电站的一名电工,作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代表,他操心的事前,工作稳定,每月收入不算高也不低,重要的是他有外快,每礼拜他能从变电站里寻摸一些电线,变压器之类的卖了,能有不少收入,反正所里那些玩意扔那儿也没人有数,大家都拿凭什么我不拿。
于有才自从开始变卖电线,变压器,日子一天天好起来,隔三差五的还能喝个小酒,就是不敢拿太多,怕被发现,也担心不好哪个。
好在前段时间结识了黑市里收货的江三,喝了几顿酒,他拍着胸脯说和我是好兄弟,讲义气,还说以后送过去的全收,还让我道上有啥事找他,他全给我摆平。
这天于有才没去卖货,那也不能天天去不是,休息一天也很正常,偷东西也很费体力的,在家里睡得好好的,被人翻进院子打开门,按倒在床上,直到把我拖到轧钢厂保卫处我还没明白过来。
这就是被咬出来的第一批,进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审讯室后,没有多啰嗦询问什么姓名年龄之类的,那时候可没有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说法,那是直接上手段,上了再说,问了一夜谁都会厌烦,不如直接了当,于有才迷迷糊糊的被架上老虎凳,那时候关于老虎凳的电影红岩还没有上映,国内知道的人不多,但你可以没听说,绝对不会想尝试。
于有才被架上凳子,坐下,手脚被绑好,然后脚从平举慢慢抬高,抬高的方式是给你脚下加砖头,一匹一匹增加,脚越抬越高,脚筋被一点点拉升,全身无伤,整个过程绝对让你鬼哭狼嚎。
于有才就是在这样的高抬脚中回忆起了很多,比如几岁尿床,几岁偷看的隔壁小寡妇,还有偷卖了几次国家财产,他的同事里都有谁等等,实在不行了就想,加着砖头想,为了不受苦还真让他想出来一个可疑的。
他在一次干私活的过程中,一个食品厂的双职工,托人找到他,给家里外接一根线,给报酬还挺大方,一百块,于有才就从配电箱里给他家电线接一根到他家,于是他家的用电量急剧下降,而他们家有了一根并行的线路,用电量大的时候就接上,平时就断开,但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