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认识郝雷也有两年多了,不管是轧钢厂还是街坊四邻,都认定了娄晓娥是郝雷的老婆,开始娄晓娥还有点害羞,毕竟一个大姑娘被说成是小媳妇,多少有点脸面拉不下来,但时间长了,娄晓娥脸皮也厚了,后面就坦然自若的接受了。
初见娄晓娥时,郝雷只是觉得三观比较接近,娄晓娥的思维方式很现代,有点现代人那种思维方式,但摩擦中,郝雷觉得娄晓娥真的很润,也很适合当妻子,
新婚前夜,郝雷望着他的小娇妻,想起了那个他们相识的夜晚,那时候她刚十七岁多一点,不到十八,然后他们相识,再然后娄晓娥勇敢的追求他,那个时候他总有一种养成的罪恶感,郝雷灵魂来自后世,他总觉得很难找到契合的灵魂来匹配,不是他有多好,是很难让人理解,但他还是遇到了她。
1961年的娄晓娥终于满20岁了,那个时候的婚姻法非常粗糙,一般女性到了18岁就能结婚,法无禁止皆可为嘛,但是郝雷好歹也是接受过后世基础教育的人,知道不到年龄结婚,对女性身体伤害很大,其实不是不适宜结婚,是不适宜生孩子,这才使劲拖到娄晓娥20岁,
郝雷的计划是过两年离开的,所以他也无需顾及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他们决定,婚礼要尽可能的大办,其实心里想的是,这也算和过去的一个告别,这一走二三十年都回不来。
他们的婚礼娄父娄母早就归来,而男方的家长则有刘叔和张姨替代,张姨是农村妇女,刘叔并不像有的人进城了就换老婆,张姨只懂相夫教子,男人是天,脾气很好,当年刘叔家里五六个战友的遗孤,还有刘叔自己的孩子,一共十来个,每次吃饭的时候那叫一个热闹,晚上睡觉的时候,男孩子大屋,女孩子小屋,特别是站在男孩子那屋外面,呼噜声,磨牙声,放屁声此起彼伏,有意思极了,孩子们都会亲热的叫张妈妈,实际上别看刘叔那厉害的样子,在孩子们心里的位置肯定是不如张妈妈的。
郝雷在一群孩子里排名第八,俗称小八,几个兄弟全部在部队,其中三个女孩子全部在军医院,这次小八结婚,基本上全回来了,还都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来,九个孩子里没结婚的就只剩小八和九妹了,九妹是把自己献祭给了医学,没什么话说,小八其实是兄弟姐妹里最后一个结婚。
结婚当天,刘叔和张姨来得很早,刘天智心情复杂的看着小八,他是知情者之一,想着结婚后过两年就要天各一方,心里很不是滋味,当然他也无条件相信小八的判断,他替郝雷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张姨也看着自己带大的最后一个孩子,可以放心了,终于结婚了,张姨心里想,这样也能对九泉下的兄弟还有兄弟媳妇一个交代了。
今天接亲的人群带了四辆吉普,用来接亲,另外还有八辆自行车,车头扎着大红花,何雨柱,刘光齐,刘光天,许大茂,闫谢成,贾东旭,还有轧钢厂保卫处的两个小伙子,一伙人浩浩荡荡向着娄家的方向而去。
前面是几辆同样车头扎着大红花的接亲吉普车,后面跟着一群自行车,虽然事先准备好的有八辆自行车,但他们出门是才发现胡同口等着起码20辆扎着大红花的自行车,郝雷下车一看,的保卫处的一帮兄弟,什么也别说了,也不要矫情的说什么太隆重了,太麻烦了什么的,跟上出发吧。
今天的燕京市东城区,有一条靓丽的风景线,虽然不是十里红妆,但气氛也足够了,四辆车,30来辆自行车,说起来好像不多,但现场看起来,那叫一个声势十足,浩浩荡荡,见到的人都会羡慕的说上一句,谁家新娘子,真有福气。
一帮人来到了娄家胡同口,这里距离娄家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几十米吧,吉普车和自行车把娄家大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娄家是殷实家庭,听到新姑爷到了,早就打开了大门,新姑爷一行人一到门外鞭炮就点起,霹雳吧啦的声音此起彼伏,要说娄家嫁女,是有气势,人家发的喜糖和喜烟装成了一个塑料袋,这糖是混合类的,起码有半斤,烟也很大气,是整整一包,还是燕京城很少见的非常适合婚礼的,南洋兄弟公司出品的红双喜,这在现在的燕京城可没地儿买去。
点了鞭炮,发了糖烟,新娘子该出门上车了,今天的娄晓娥,穿着红色嫁衣,衬着脸蛋也红扑扑的,这件嫁衣,是郝雷口述,请老字号成衣店量体裁衣而成,于老辈的嫁衣不同,算是新中式嫁衣,上身对襟女装,下身拖地长裙,衣服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娄晓娥头上扎着一个不显眼的玉簪子,手腕上戴着玉镯,整个人看起来简约大气,毫无炫耀的装束让娄晓娥看起来既端庄又亲切。
娄晓娥在门口多耽误了几分钟,这帮坏小子们就搁那儿大声喊:大嫂请上车。弄得娄晓娥脸羞红赶紧钻进吉普车,郝雷也跟着钻了进去,娄父娄母上了后面一辆,他们要去见证女儿的婚礼,虽然事情几年前就定了,临到出嫁时娄母还是有点哭唧唧,无他舍不得。
接亲的人群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来时带起一阵惊叹,走时又带着一身的艳羡,不过二十多分钟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