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沈家,接着是陆瑾寒,身后还跟着数十个统一制服的人。
时晚暂时还不想太过暴露自己的实力,口袋里抽出一半的手就又放了回去。
她回去得让大师兄给她算一卦,她和陆家人是不是天生犯冲,否则为什么每次碰到她们,自己就事事不顺呢。
“别动!再动我杀了她!”女人一把掐住时晚的脖子,整个藏在时晚身后,看着跟在沈安后面走出来的陆瑾寒,狞笑道:“沈越,把血玉交出来,否则我杀了她!”
沈安局促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这可是少爷费了那么心思才娶回家的少夫人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小心让这两人跑掉的他就是罪魁祸首,要完蛋!
后者抱臂往门上一靠,半敛着眸子,语气凉凉:“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她可是陆瑾寒的女人,她要是死在我手里,就不怕陆瑾寒找你们监察部的麻烦吗?”女人手上用力,时晚被掐得脑袋微微后仰,心头的戾气翻滚不休。
陆瑾寒,是监察部的人?
陆瑾寒抬起手,那是个让下属们打算动手的手势,“你觉得我会怕陆瑾寒那个废物?”
时晚:“……”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这个男人可以的。
是个演戏的好料子。
女人看他不受威胁,表情一狠,就要捏断时晚的脖子,然而下一刻,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脖子神色痛苦的倒在地上,刹那间七窍流血。
却又没死,仿佛正经受着非人的痛苦,身体在地上诡异地扭曲着。
她愣了下,就听见被她捏住脖子的女生很是烦燥的啧了声。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么?”她话音未落,女生突然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杀气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来,她再也顾不上其他,仓促的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丝血线从她脖子上溅起来,自她眼前划过。
血雾之后,时晚那半张被红瘢覆盖的脸冷淡如霜,看她的眼神与看着路边一条死狗般无异。
时晚是真的有点生气,她最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偏偏这人拿自己当人质,精准地踩中她的逆鳞。
她提步,抬脚,砰!
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胸口上,那女人哇地惨叫一声,鲜血瀑布般喷涌出来,人也重重地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脖子的伤,看起来痛苦不堪。
沈安等人都惊了!
刚赶来了沈重正好看到时晚那一脚,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无端地一痛,感觉……有点熟悉。
陆瑾寒一副早就预料到的反应,仍是那副抱臂冷眼旁观的姿态,“少夫人高抬贵手,留他们两条狗命。”
时晚没想杀人,她更想把人带回去审问,可惜陆瑾寒这群监察部的人在,她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了。
思及此,她眼底戾气更重,抬脚踩在对方脖子上那道梅花刺青上,只要再稍稍用力,对方就会丧生在她脚尖之下。
杀心顿起。
随即就听见了陆瑾寒的话,她木着脸扭头望去,“一条命一千万,如何?”
却见陆瑾寒突然朝她冲过来,沈安和沈重同时脸色大变:“小心!”
只见旁边那个男人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把五六寸长的短刀,如同诈尸般一跃而起,从右后侧方朝时晚刺过去!
那刀上泛着冷白色的光芒,期间夹着一丝血色,眼看着便要没入时晚的脖子,电光石火之际,她被陆瑾寒用力拉开,身体重重地撞进他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那把刀直接往陆瑾寒后背扎去!
沈安的表情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那刀上的毒他们可太熟悉了!
年前,梅花组织的人就是带着这样一把刀伤了陆瑾寒,刀上的冷白色便是那夺命的闻花之毒!
陆瑾寒并不在意,他反正已经中了闻花,多一刀少一刀没什么所谓,但这丑女人要是挨上一刀,他即便能让谢东辰暂时将毒素压制,恐怕她熬不住毒发时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然而刀尖没有扎在他身上。
沈安一个大男人,此时竟失声尖叫了出来:“少夫人!”
不为别的,只因那把她被时晚徒手握住了。
时晚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踩在高两级的楼梯上,鲜血沿着她手臂浸透了陆瑾寒肩头的衣服,那温热的血中带着一抹奇异的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气。
那是闻花毒浸入血液的味道。
陆瑾寒眸子一紧,下一刻,时晚劈手夺过那把刀,手腕一翻,刀尖便直直地扎入男人的胸口!
噗!
男人应声而倒,刀上的余毒瞬间在他体内弥漫开来,他几乎只瞬间的便断了气。
余下的另一个女人捂着脖子嘶声大笑:“哈哈哈哈,中了闻花毒的人都得死,这就是和我们组织作对的下场!”
时晚推开陆瑾寒,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