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突然冷不丁地转头看他,“陆瑾寒。”
陆瑾寒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嗯?”
“珂珂上学的事就交给你了。”时晚一点没客气。
陆瑾寒唇角微勾,“托人办事你就这个态度?”
时晚呵了声。
陆家半个家产都是她的,让他办点事还磨叽上了。
珂珂的小脑袋插进来,将两人的视线隔断。
软糯糯地叫着陆瑾寒爸爸,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求求你了爸爸,你就让我去上学嘛!”
陆瑾寒的视线被迫落在珂珂那张肉肉的小脸上,逐渐接受了她叫自己爸爸的事,笑道:“好。”
黑色路虎停在学校门口,引来不少学生驻足远远围观。
随即就看到时晚从车里下来。
“怎么是她?”
“她还真的被老男人包养了啊?”
“我去,她成年了吗?”
“就说她怎么敢得罪贺家的,原来傍上了有权有势的老头。”
“她也真好意思,干了这么丢人的事还敢明目张胆的显摆,真不要脸!”
刚下车的时晚没注意别人说了什么,她关上车门往校门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扒着车窗俯身对陆瑾寒说:“对了,我刚才不小心和林知意打了个赌,不小心拿你做了赌注。”
陆瑾寒直觉没好事。
果然,就听她说:“我若输了,她就要来给你当老婆,到时候你得委屈一下了。”
陆瑾寒眉梢抽了抽,那还真是‘不小心’。
“少夫人倒也不必如此大方。”
时晚笑:“我一向这么大方。”
如果顾星泽在这里,白眼一定会翻到天上去。
谁不知道时晚分文必收,睚眦必报。
他晚姐?
大方?
怕不是天方夜谭哦。
——
这两天时晚没来上学,但学校却流传着她的传说。
前天贺段拖着打了石膏的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时晚道歉不算,还为被他欺负过的学生道了歉,这是其一。
其二,贺家来人却未伤时晚分毫夹着尾巴从校长室离开,同时副校长和年级教导主任被开,有人传出一切是因为时晚傍了个有权有势的老头,年纪轻轻给人当小三,所以贺家才放过她。
众人还在对此津津乐道,而今天,又一个重磅消息砸了出来。
只一个早上,时晚和林知意打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天个学校。
“听说了吗?时晚和林校花打赌,说如果她考上大学就要划花林校花的脸。”
“她也太恶毒了吧,是不是嫉妒林校花比她长得好看。”
“林校花还是她妹妹呢,她自己长得丑就要把别人毁掉,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姐姐。”
“她一个乡下来的,听说初中没上就辍学了,她能考上大学我倒立吃屎!”
“她怎么敢的啊,那可是次次年级排名前三的林校花,人家分分钟碾压她。”
“人家上赶着丢人,你们着急啥啊,等着她看出丑呗。”
时晚刚来学校就得罪了学校里所有的风云人物,一时间成为了学校的红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偷偷看她。
但每个人对她都避如蛇蝎,此时她从走廊经过,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像是怕沾上什么晦气。
“晚姐!”霍然从人群里钻出来,自来熟地搭上时晚肩膀,“小食堂那边出了新菜,我为你包了场子,去不去?”
时晚双手插在口袋里就没拿出来过,“把手拿开。”
霍然讪讪地收回手,但愈挫越勇:“晚姐,赏个脸呗。”
两人正下楼,崔圆从下方走上来,时晚叫住他:“崔圆,吃饭了么?”
崔圆握紧口袋里的小袋子,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她:“没、没吃。”
时晚:“一起。”
崔圆连连摇头,被霍然一把揽住肩膀拖走:“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我晚姐让你去你就去。”
崔圆被他像拎小鸡仔似的拎着,跌跌撞撞跟着走。
学校小食堂物价昂贵,是学校富二代们常聚焦的地方,普通学生连靠近都不敢。
九中近几年因为升学率高,有钱人们扎堆把自家孩子往这里送,时间一长,富人和普通家庭的学生便自觉分为两派。
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之前贺段欺负的人大多时普通人家的学生,这次他当众道歉,让那些看不惯富二代们的普通家庭的孩子扬眉吐气了一回。
听说是时晚的意思,他们便自觉把时晚这个从乡下来的转学生划分到了自己阵营。
也让富人学生们更讨厌她。
只是这些,时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