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几个孩子你查到了吗？”
庄云：“没用的废物，找来有什么用。”
“李长灵这个人，说他贪生怕死吧，他当初又敢背叛陆京。说他勇敢呢，他却在出卖同伴之后，隐姓埋名蜗居在一个小小的中学里。”
庄静心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努力学着人的感情，试图装出几分可惜，但失败了。
她冷冷道：“李长灵不是个蠢货，他明知道我想从他这里得到有关药人的消息，但他一瞒就是近十年。”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药人的任何消息，只是故意让你以为他知道呢？”庄云语气薄凉，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庄静心摇头：“他肯定知道，而且我怀疑，药人的秘密就在他班里的那几个孩子身上。”
庄云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他接听完电话后，朝庄静心咧嘴一笑：“比你那几个连学都上不清楚的废物，我仍然更偏向于，药人的秘密在时晚身上。从她出现在京城之后，血玉，无常……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相继出现，自从天心台拍卖会后，几大势力在京城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如今这京城的水，是又浑又深。”
“要是说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是不信的。”他道：“有兴趣跟我一起审问审问那个死丫头么？你难道不想知道李长灵的死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么。”
庄静心低头看着自己断掉的腿，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那就去看看吧。”
与其说在关心李长灵的死，不如说她更关心那天的人是不是时晚。
杀人不留尸就算了，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的保镖，还废了她一条腿，之后还有本事抹掉她那段时间的记忆。
她的检测报告到现在还没出来，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她身上用了什么手段。
庄云起身往外走，庄静心操控着轮椅跟上。
两人来到楼上，也就是这栋楼的顶层。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和楼下的布局一样，两个房门正对着，上面贴着红色的对联，看起来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庄云打开其中一扇门，入目，所有的墙都被打通了，放眼望去，全是白色。
连窗帘都是白色的。
偌大的房子里摆放着各种仪器，右手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面整齐的摆放着透明的器皿。
透明的器皿里有绿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有些像未成年的婴幼儿，有些像某些动物的胚胎。
庄云和庄静心目不斜视地经过这个房间，径直在隔壁房间停下。
透明的玻璃墙，能清楚地看见房间里的情形——
时晚手脚被固定在一个满是仪器的沙发椅上，她眼睛上蒙着红色布条，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手腕、脚腕皆被禁锢着。
她闭着眼，耷拉着脖子，很明显还昏迷着。
庄静心盯着时晚脸上那块红瘢，脑子里无端地浮现出时晚那双漂亮的眸子。
她淡淡道：“这个时晚，不像是能轻易被抓的样子。”
庄云不以为然：“她脖子上的项圈，只要我按下开关，能在顷刻间释放出百万伏电压，不管她像不像是能轻易被抓的，人现在都已经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