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时晚坐在院子里,耳机里是顾星泽满是晦气的吐槽。
“真的,我真的不明白,这林家的命数怎么就这么硬,三番两次死而复生,每次眼看它要倒了,过不了几天,它又被人扶起来了。”
“这次为林氏注入资金的人和操控舆论为其洗白的势力都查到了,不过幕后的人,死得一个比一个惨,就像一次性用品。”
而这种作风和手笔,不作他想,是梅花组织的惯用套路。
不管是谁,利用完就扔,好像在他们眼里,人不是人,只是可利用的工具。
所以三番几次遇险,至今还能好好活着的庄家姐弟,显得犹为不同。
时晚闭着眼假寐,“这不是挺好的么,那群老鼠终于从阴暗的下水道里爬出来了。”
顾星泽心说,这倒是,比起藏在暗处恶心人,现在的梅花组织明显急了,不再继续藏匿行踪。
顾星泽想起什么:“对了,汪总失踪了。”
时晚沉默了几秒,才想起汪总是哪号人。
那个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与虎谋皮的家伙。
“知道了。”
汪总这几年为了自己的儿子,和梅花组织牵连甚深,身在梅花组织,就没几个手脚干净的。
时晚不是什么挥着正义大刀的英雄,对她来说,甘愿给梅花组织当狗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汪总被她策反的事会被发现,她一点儿也不惊讶。
顾星泽多嘴问了句:“要把人救出来吗?”
“不用。姓汪的不会死。”时晚早料到了这个结果,早在她给汪总儿子的解药中动了手脚。
从前梅花组织利用汪总的儿子钳制汪总,让汪总任其卖命,现在他们也会因为汪总儿子吃下解药后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发现汪总还有利用价值。
说起来,姓汪的是个聪明人,知道把她给的药拿去分析、量产,那种解毒丸量产后,一旦投入使用,不知道多少被逼无奈选择为梅花组织卖命的人会叛变。
这是时晚留给汪总的保命符,他抓住了,并且以此为敲门砖,向她投诚。
她简单地跟顾星泽解释了下,顾星泽瞬间化身马屁精,疯狂的输出彩虹屁。
时晚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就结束了通话。
没一会儿,陆瑾寒走了进来。
院子里的灯光映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型,勾勒出他身穿制服的轮廓。
这还是时晚第一次见到陆瑾寒穿上正式的监察部的制服,黑色的制服,银色的流苏肩章,外套扣在到了上面倒数第二颗,皮带将他的腰身束紧,勾勒出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
禁欲中透着几分狂肆。
他头发全部撸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昏暗中,眸若深潭,泛着寒星般的点点光芒。
锐利且危险。
时晚挑眉。
下一刻,陆瑾寒在她面前曲膝蹲下,于是她的视线也由变成了由上而下。
“我回部门一趟,明天应该下午才能回来,早上我安排了人上门为你试穿礼服,你别嫌麻烦。”
时晚:“好。”
陆瑾寒:“我把沈重留给你,如果你想出去……”
时晚:“陆瑾寒,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瑾寒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本就攻击性极强的眸子瞬也不瞬,像是要用眼睛说话。
时晚装傻:“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她起身就走,瞬间又被陆瑾寒拉回椅子上。
陆瑾寒握着她手腕不放,身体微微前倾,“你没发现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么?”
时晚余光扫见院外鬼鬼祟祟的沈安,假装没意识到男人眼底涌动的危险与不满,“嗯?哪里不同?”
陆瑾寒近距离看到时晚眼底藏着的揶揄和笑意,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戏耍了。
他捏住她下巴,对着那唇角微扬的红唇吻了上去。
这一次,时晚没躲,也没挣扎,近乎纵容般的接受了这个充满感情的吻。
唇齿被撬开。
夜风里,有暧昧的水声时不时响起。
时晚后背放松地倚在椅背上,敛眸。
耳边是急促的心跳声,她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陆瑾寒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晚在感到窒息时推了陆瑾寒一下。
后者缓缓松开她的唇,却没有立即离开。
时晚难得的乖顺像一个个勾子,勾着陆瑾寒的意识和身体,让他心底里生出念念不舍的情绪。
这股情绪化成了唇边若有似无的缠绵,隔靴搔痒一般,磋磨着两人。
时晚只觉得双唇发麻,微微偏过头,镇定道:“你该走了。”
她这一偏头,就把绯红精致的耳垂暴露在陆瑾寒的视线之内。
陆瑾寒脸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