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意才华横溢却命运多舛,她的智慧与坚韧令人敬佩。
因丈夫早逝,尝遍世间冷暖,被困于深宅大院之中,生活简朴,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一切不幸,皆源于前世她成为了家族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幸亏当时的太后——也就是现在的沐舒窈出手相救,她才得以重获新生。
即便如此,那段经历依然是她心中无法愈合的创伤。
如今的王秋意,尚且未经历世事的磨砺,她的眉眼间还流露出温柔的光芒,平凡的外表下藏着书卷的香气,使得她在众多佳丽中显得格外出众。
而唐媛,武门之后,英气勃勃,与平阳志趣相投,前世更是成为了沐舒窈的得力助手,掌管着神秘的玄甲卫。
见到这些熟悉又亲切的面孔,沐舒窈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他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过往与未来。
而萧宴,则是读懂了这份和谐,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让侍者将轮椅推至湖心亭外,静静欣赏着满天飞舞的雪花,他心中亦是思绪万千。
“阿宴,为何独自静坐于此?”一名容貌出众的妇人自暗香楼缓缓而来,语气中既有不解也有深切的关怀,“你的父王与诸多王族在外设宴观戏,你为何不同行呢?”
萧宴微微闭上眼睛,语调淡漠:“与你何干?”
那美妇的眼眶即刻盈满了泪水,楚楚动人:“阿宴,我只是担心你啊。”
而萧宴连一丝敷衍的安慰也不愿给予,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美妇人用她洁白如葱的手指轻触自己的胸口,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呈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边是冷酷无情,一边是脆弱无助,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见,怕是要指责萧宴铁石心肠,不懂人间温情。
湖心亭内,众人目睹了这场小小的风波,私下里议论纷纷,猜测不已。
在一旁,沐舒窈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正欲起身。
平阳县主连忙按住她的手,低声提醒:“那是缙王妃,你表兄的继母。”
这位缙王妃,也是将来沐舒窈需要称呼为婆母的人。
虽然萧宴已册封为郡王,与缙王府分开居住,但在那复杂的后宫之中,作为婆婆想要控制儿媳,手段多端,防不胜防。
“此事无需你出面,表兄自然有应对之法。”
平阳低声道,试图让沐舒窈保持冷静。
沐舒窈的动作轻柔而坚定,轻轻挣开了平阳县主刻意营造的温柔束缚。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漠的微笑,眸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睿智:“他,乃疆场之上铁骨铮铮的英雄,不该因这等尘世纷扰,玷污了他英勇的名声。”
缙王妃内心深处,又怎会不懂萧宴对她那份冷漠疏离的态度?
她的心思细腻,一切了然于胸,却偏偏喜欢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柔弱姿态,尤其是当萧宴在场时,人越多,她就越发地演技精湛,仿佛是被欺压的小角色,意图以此来挑动民众的不满情绪,让萧宴陷入不忠不孝的舆论漩涡之中。
毕竟,即便这位“母亲”阴险狡诈,甚至与自己生母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继母的身份终究还是母亲。
面对柔弱女子,萧宴或许只会用冰冷的表情作为回应,绝不会做出过分的行为。
在战场上,他可以毫不留情地处决敌人,但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他不能、也不会对缙王妃做出任何激烈的举措。
但沐舒窈,则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对于处理这种局面,她显然更为熟练且游刃有余。
沐舒窈步履轻盈地走出了湖心亭,天璇紧跟其后,敏捷地张开了伞,将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隔绝在外,不让它们玷污了她的衣物分毫。
缙王妃的眼神微微眯起,仔细审视着这位缓缓走近的少女。
尽管冬装厚重,少女依旧体态轻盈,外表看似脆弱,实则蕴藏着无限生命力。
沐舒窈的目光锐利,直指缙王妃的面庞,那份锋芒让对方不禁侧目躲避。
她在心底冷笑着,对缙王妃的一切了若指掌。
前世身为皇后,她早已洞察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如今,她虽只是个失去依靠的侯府孤女,但仅仅释放出一点凌厉的气息,那位高高在上的缙王妃竟也不由自主地选择了退避,这实在是耐人寻味。
沐舒窈漫不经意地将视线从缙王妃身上移开,脸上绽放出柔和的微笑,从天璇手中接过伞,轻轻地举过头顶,为萧宴遮挡着飘落的雪花,语气轻柔地说:“王爷,天气转寒,请允许天璇护送您回去,好吗?”
萧宴微微点头,自始至终,他和沐舒窈都没有给缙王妃哪怕一丝多余的注意。
缙王妃暗暗咬紧牙关,面上强装出的委屈笑容显得格外牵强:“阿宴,这位姑娘是谁?你刚刚受赐婚不久,不应当如此与其他异性亲昵。”
沐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