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瞾为赵杯举行了欢送仪式。
还是礼士居那个亭子,还是那些人,多了几杯水酒。
“不多待几日么?”曌暮气沉沉的说。
“已经叨扰您的清修了,晚辈实在不好意思。
眼下公务缠身,需尽快回去。”
赵杯决然的语气相当浮夸。
瞾不了解,信以为真。
“好吧,路途遥远,小心。”
赵杯抱拳施礼。
华阳真人哈哈大笑,哪有什么公务。
嘴上却说道:
“出来许久,确实应该早去早回,有人牵挂着呢。”
听罢,赵杯的脸黑了。
能有谁牵挂?云霞呗。
明月听了会高兴才怪!
你看,果不其然。
怪不得找不到老婆!继续单身吧你。
华阳真人丝毫不在意赵杯的想法,与曌眉飞色舞的闲聊,殊不知赵杯开始问候他家母了。
继岛主之后,其他人向赵杯一一道别,譞跟在最后面。
“就此别过了。”她端庄行礼。
赵杯做足姿态,恭敬还礼。
“嗯,多谢圣女。”
譞顺着对话问到:“谢什么?”
“嗯,我想想。”
赵杯一时语塞,本想客套两句,没想到对方竟然认真了。
既然问了,不说显得自己虚情假意,便胡诌道:
“谢你,谢你殚精竭力的思量对策,保护教众和我。”
噗嗤,譞忍不住笑。
这个人怎么这么感觉良好呢,谁要保护他,自作多情。
“哈哈”赵杯也觉得好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太实诚了。
明月看赵杯傻笑就不高兴,故意挤了一下赵杯。
“笑什么呢?该走了。”
“是么?”赵杯扭头看了看。
“嗯?真人聊得正欢呢。”
“他聊他的,你可以先走啊。”明月不满的说。
“那怎么行,咱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多亏真人照顾。
现在他正叙旧呢,不能打扰他,没礼貌。”
赵杯拿华阳真人说事,还挺有道理。
明月不客气的教训他:
“你本身也没什么礼貌,眼睛望哪看呢?”
“我!”赵杯把眼睛从譞的胸口处收回,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
譞脸上泛起红晕,微微害羞,可没生出厌恶之情。
她对自己的先天条件颇为自信,无数臭男人围着她转悠,用眼睛吃豆腐的多了。
不过像赵杯这种明目张胆看的没有,那些人自诩正人君子,顾及社会舆论。
赵杯敢这样做,究其根本是因为他怕以后见不到譞了。
这次离开,他下决心不再回来。
虽然痛失与美女舌吻的机缘,挺遗憾的,但好过丢了小命。
他努力地看,眼巴巴地看,要把壮阔的美好记在脑子里。
既安全,又方便,随时可以调出来自我赏鉴。
就这样,他贼兮兮的样子落到了明月眼睛里。
她克制了几分钟,算给足了赵杯脸面。
可谁让赵杯不自觉呢?还直勾勾的看。
“我什么我!快走,快走啊。”
明月不管赵杯的反应,推着他的后背便走。
赵杯挣脱不了,怪叫着向前倒腾腿。
“轻点,轻点。
圣女看着呢,是不是又忘了结婚的事了?”
明月霎时被唬住,手上没了力气。
同一时刻,譞记起她和赵杯的亲密画面。
原先的抗拒、无措和羞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忸怩、担心和一丢丢兴奋。
忸怩好理解,女人天生腼腆。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等同限制级影片的片段过于香艳了。
担心么,圣女的身份不允许她谈情说爱。
和赵杯走到那一步,注定是场悲剧。
至于一丢丢的兴奋,着实令她骇怪。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男人有了好感,又不能否定感情的真实存在。
她与赵杯之间止乎于礼,尚未做出逾越各自身份的举动。
感情不近不远,可控范围之内。
如今赵杯要返回魁星坡,她有一点儿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多了一丝不舍,比赵杯王八蛋重情义多了。
她把两个人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深深刻印在了心里,传统的男女观念成为她关注赵杯的源动力,一点点的推着她走近赵杯。
“譞,你得替我说句公道话。”
赵杯毫无顾虑的贴近譞,请她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