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别闹了。
国栋,你找找去,饿死了。”
耿大壮也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
高国栋来了精神,几步冲到垃圾桶旁边,发现了黑色垃圾袋。
“娘啊,垃圾能好闻到这个地步?
我难不成属狗的?
诶,是啊,我确实属狗的。”
高国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太他妈香了。
孙二喜见高国栋傻站着,迟迟没有行动。问:
“国栋,干啥子呢。”
高国栋拿不了主意,求救道:
“耿哥,过来看看。”
耿大壮有点急躁,多大点事啊,叫他过去。
看着几个饿到几近萎靡的兄弟,不耐烦的说:
“诶,来啦。”
走进垃圾袋,他扒开一看。
十数种从没见过的食物塞满了大袋子,喷香的气息冲天而起,吸进鼻子里叫人欲罢不能。
“我变态了!爱上了垃圾食品!”
“耿哥,那,我岂不是比你变态的更早一点?”高国栋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责问。
孙二喜,曾世成,李海发觉垃圾桶边上的两个人有些不对劲,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孙二喜最先屈服于自己的饥饿感:
“喔,喔,喔,这是什么?耿哥,我想吃。”
“李海,你控制一下口水。”高国栋推了一把李海,生怕他的口水掉进垃圾袋里面。
“世成,把手从袋子里拿出来!有毒怎么办?”耿大壮见兄弟竟然把手伸向垃圾,痛苦的呼喊。
曾世成心一横,说:
“顾不得那么多了,再不吃,俺该饿死了。”
高国栋满脸痛惜。“你也变态了?还有李海,世成?
诶,咱们兄弟五人可怜啊,咋混到吃垃圾的窘境了。”
孙二喜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觉,眼睛开始恍惚。
“耿哥,挺干净的,你看那瓜,切的跟个月牙一样,冲我笑咧!
那个桃心形的东西,像俺媳妇儿的嘴呀,忍不了啊。”
曾世成庄重的说:
“有个成语咋讲的来着?福灵心至!
没错,我觉得由内而外的舒坦。
感觉幸运女神眷顾了我,让我吃它们。”
耿大壮内心纠结,直到城管的车开到西门,刹车的摩擦声响起,才下定决心:
“扛走,偷偷的吃,不能把人丢在外头。”
“好,好,好。”
五个体力接近极限的男人一时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和耐心,齐心协力抬起垃圾袋跑了。
李海兴奋的过了头,甚至没注意到房卡从兜里掉了出来。
十分钟后,赵杯驻足在空旷如野的垃圾桶旁,想不出怎么办才好。
那些食物的味道被风吹没了,无法靠气味追踪。
正在他决定放弃,转身回家的刹那,。
一张躺在地面上卡片反射出路灯的黄光,刺入赵杯的眼睛。
他拾起卡片,三流的设计、三流的印刷、三流的名称令人印象深刻,快枪手旅馆——活出一个通透的人生。
赵杯回到家,打开浏览器,网上居然搜索不到快枪手旅馆。
他换了几个租房app试了试,还是没有搜寻结果。
“奇了,大晚上去哪找啊。”
他郁闷了半天,洗了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赵杯迷迷糊糊之际,接到焦子阳的电话。
焦子阳下周一返校,做完总结后才能回家,要赵杯接她。
得到赵杯肯定的答复,两个人又说了些近况,相谈甚欢。
女人的魅力非常奇妙,让赵杯的心情无声无息地变好了。
吃完早饭,出了单元门,赵杯开车寻找快枪手旅馆。
他猜测这也许是家小旅馆或者非正规营业的,不太可能开在街道明面上,多半处在棚户区或者郊区。
拿走食物的人大夜里跑出来,估计离小区不远。
否则没公交车赶不回去,该睡马路了。
开车?开玩笑。
住小旅馆、拾荒的人能有车才怪!
赵杯转了两个胡同,进了一条正在一体化施工的街道。
他从闲聊天的大妈嘴里打听到一个消息,附近有个嚷嚷几年都没拆下来的二层小楼,前年改成了旅馆。
价钱低啊,招来了不少不三不四的人,严重威胁老百姓的生命安全。
谢过大娘,赵杯停好车,徒步走进胡同。
那间小旅馆被一片平房围着,抬头可见一个黄彤彤的广告牌。
上面贴着“活出一个通透的人生”九个字,一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