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伊瞪他一眼,却道,“你没去守猎?”
“你见过瘫子打猎的?”
沈千伊被他噎了一下,却道,“你是一般的瘫子吗?”
慕凌天嘴角扬一扬,看着她脖间那青紫的印迹,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却道,“也是,我可不一般!”
翠竹虽听不懂两人话中的意思,可却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那种不同寻常的眼神,蓦然翠竹竟觉得这帐内的温度渐渐高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翠竹垂头默默退了下去,怎么都感觉,自己在那里面,是各种的别扭!
饭后,沈千伊推着慕凌天从帐内走出来,便见已有人从林间走了出来,手里多多少少的都拎了些猎物。
“千伊……”沈青禹手里拎着只兔子,身边是几个随从,便向沈千伊走来。
“父亲!”
“下官见过固王固王妃!”沈青禹倒是不失礼。
沈千伊又怎么能让他真的行下去,便伸手扶住他,脸上挂着温婉不变的笑容,“当真是想不到,父亲一介书生,竟也敢前往林中打猎……”
沈青禹呵呵一笑,“也只敢在外围,呶,这兔子倒是乖巧,送你玩吧……”
千伊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自打楚
惠蕊入府后,她别说是一只兔子就是兔子毛,沈青禹也没送一根来啊,今儿这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父亲你当真是偏心!”却在这时,沈梦婷由两个丫头陪着走了过来。
沈青禹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只是轻轻的咳了一下。
却见沈梦婷上前挽住了沈青禹的胳膊,“父亲我与你开玩笑啊,父亲送的再好,也不如夫君呢!”
随后伸着脖子向林内望去!
沈千伊只是笑着,没有接她的话,却想不明白,陈洛歌怎么就甘心云王宠着其它的女人了呢?
“驾!”
林中传来一声打马的轻喝,随后马蹄声四起,没多久就见林中出来一队人马,当先的男人,怀中抱了只雪白的狐狸,样子好不得瑟,就冲了出来!
“吁——!”
一身银色铠甲的穆司寒,瞥了眼沈千伊,然,只一眼,便瞧见她脖下那若隐若现的青紫,眼一眯,对着慕凌天冷冷一笑,“真是难为固王这幅残破的模样还要入林守猎,唔,打只兔子,当真是难得……”
对上穆司寒的目光,慕凌天双目深邃,手指微弹,一支银色小箭,瞬间射向他怀中的银狐,随之一道血线倏地蹦射而出
,染红了穆司寒那银色铠甲!
“你……慕凌天你该死的混蛋!”
穆司寒拨出腰间长剑,对着慕凌天的胸口刺了过来。
沈青禹脸色一白,护着沈梦婷向后退去,急呼道,“固王小心!”
“找死!”
慕凌天冷冷的吐出两字,竟是伸手毫不迟疑的抓向那刺来的长剑!
“咔咔咔……”几声脆响紧随而至。
随后就见黑色身影抓着轮椅轻轻一转,再看银色铠甲的穆司寒,已跌落马下,一身狼狈!
头盔跌落在地上,头发更是散乱不堪,而他的手中,除了一把剑柄,那长剑已碎成片片,插在了他的身前身后及身旁!
“寒王这身手大不如从前了,怎么,女人太多,腿软了?”
慕凌天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可这话却更让人浮想联翩,却忘了寒王可是骑在马上,这败了,跟腿软有毛线的关系啊!
穆司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扔了手里的剑柄与那死掉的银狐,看着慕凌天冷笑道,“你不用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
话落,翻身上马,仰长而去。
慕凌天回身握上沈千伊的手,“你喜欢那小狐狸?”
沈千伊耸耸肩,“
你觉得我会喜欢这些弱不经风的小东西?”
“那你看着它做何?”
听着慕凌天那有些发配的语气,沈千伊扑哧一下笑了,“那小狐狸,当真是可怜,遇上你们这两个混蛋!想来,你不杀了它,一会等待它的命运更惨吧?”
“你又知道?”
“所谓银狐难得,成色上佳的银狐毛皮更难得,因为那必须要在它活着的时候,将整张毛皮扒下,这样才可能保住它绝佳的毛色,是也不是?”
所以,穆司寒一个大男人才会小心的捧着活着的它。
慕凌天点头,“嗯,因为皇上喜欢银狐毛裘大毡!”
所以,穆司寒每年都会扑捉银狐,集攒毛皮!
“呵!”沈千伊只是低笑一声,“慕凌天,这次守猎的真正目的就在昨晚,而昨晚他的话让我不得不去多想一下,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打算,要灭了四国……”
“五国一统,并不是只有他有这想法。大越土地肥沃,百姓富泽,早已成了其它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