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随风顿觉如坠地狱,深深的看了看她,只是拱了拱手,“我先走了,明晚来看你……”
“不要再来了……”白茹起身,并未看他,只是立于窗前,平静的说道。
她无再嫁之心,更不要说,还是他的儿子,这于她来说,是极难跨过的一道沟!
穆随风抿紧了唇,看着她孤傲的背影,“曾经,我自卑于不敢向你表白,才造就你被接入宫中的境地。后来,我自觉难以看到你依畏在他的怀中,选择远离,可,我却难敌自己的心,每年,我都会潜回京中去看你一眼,可,今年,我却得到你薨逝的消息,我自觉生无可恋!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拿下那位置,还你所愿,为白家平反!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发现,那具所为你的骸骨,竟毫无中毒的印迹……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我所为便好!”
话落,穆随风抬脚离去。
这番话,穆随风从来没有想到,一有天,他可以对她说出口,可,若非她说,不让他来,也许,到死的那一天,他都不会对她提起。
而白茹那扶着窗棱的手,却是紧紧的捏起,难怪,难怪伊儿那日提起,是因为,伊儿早知他对自己的心思?
可是,伊儿
啊,你却不知道,表姐这后半生,不论是嫁还是不嫁,那个男人,都不可能是他!
“爷……”木肆看到穆随风下了楼,便迎了上去。
而穆随风却径自向怡红院的门外走去。
木然扔了银子在桌上,与木肆便跟了出去。
穆随风背着手,一言不发,却已经在这小小的南晋关里转了不下十圈了。
虽说这南晋关相比上都城暖些,可,这大半夜的,还是带上了无尽的寒意,更不知何时,这夜空中,还飘起了雪花。
“爷,前面有家小酒馆,少酌一点暖暖身子吧,这天寒夜冻的,别的伤了身子……”
木然上前,轻轻的说了一句。
穆随风点了点头,便直接走了进支。
木肆对木然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谁像你个木头脑袋,还不快跟上!”
木肆被噎住,抬脚踢了木然一下,“你才是木头脑袋……”
主仆仨进了小酒馆,才发现,小酒馆不大,里面四五张小桌,可客人却是真的不少。
唯有角落里一张桌子还有着空位,三人便坐了过去。
穆随风一言不发,那本坐在这里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端了酒凑到了另一桌上。
那掌柜的
给烫了壶老酒,又切了酱牛肉与花生米送上来,便退到了一旁。
木然给穆随风倒上,“爷,您喝口去去寒气吧!”
穆随风,端起酒碗,却是一口便将酒全数喝下。
随后拿过酒坛自己倒上。
这老酒极淳,一口下肚浑身都跟着冒出热气。
而穆随风却是闷头连喝了三大碗。
“爷……会醉的……”木肆瞪向木然,意思是你就不干好事!
而穆随风却摆了手,捏了几粒花生米入口中。
却听这些酒客们,竟不时的谈起白茹。
“老朱,听说你这一次的生意,成功了可以赚个百金,你有什么打算?”
“老子还没有娶媳妇,这生意要是成了,我回头就跟古宁姑娘下聘去,这辈子,老子要是能娶了古宁姑娘做媳妇,也算是没白活!”
“哈哈哈……就你,得了吧,你没有听说吗,南晋七皇子可是她的入幕之宾,你的百金就想与那个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唐皇的男人比?”
“哼,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老子爱古宁姑娘的心,天地可鉴!”
“呸!你问问这屋里的男人,哪个不爱……”
“哈哈哈……”
一时间这小酒馆里,便哄然大笑起来。
那被叫做老朱的粗犷汉
子挠头笑的憨态可鞠!
穆随风眉头紧锁,南晋七皇子,那不是从大越逃离的质子吗?
怎么会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却在这时,小酒馆的门打开,又进来两人,“掌柜的,来两壶酒,再切二斤牛肉……”
听着声音是个女人,一屋子大老爷齐齐转头,就看一身材比普通女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了个男人,就听那男人道,“媳妇媳妇不能饮酒啊,听话……”
“快冻僵了,不喝点怎么成……”
一扭头就看到角落这桌子空着,便抬脚走了过来,“出门在外都不是顶方便,能跟兄弟们搭个桌吗?”
穆随风看到这张脸,那心跟着又跳了一些,而同样看清他颜面的女人,也怔了一下。
“秦王……”
“四小姐,坐!”
到是穆随风在她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