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蹬九五之尊的穆司寒,却没了第一次的耐性,他很暴躁。
那两个月里,他如狗一般到处躲着,可最后,却还不是仰仗了沈千伊的人,他才重回了这座宫殿。
可这,却让他对沈千伊,更生了一种掠夺的绝意。
重蹬帝位,他的女人们也都从寒王府回到了这座后宫。
两个月前,他用计,另春琴打掉了沈梦婷的野种,顺势便将春琴打入了冷宫。
他只等春琴生下孩子,他便决定杀了这个敢揭他短的女人,而他却没有想到,只临幸一夜的上官叔仪竟怀上了孩子!
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已从穆渊的口中得知,那夜他之所以能成功的临幸了上官淑信,是因为穆渊给他下了药。
而他,很怕那孩子不健康,所以,原来还想借沈梦婷小产之事杀了她,却也只好打入了冷宫。
此时,他正阴着脸,立在密室之中,看着床上那苟延残喘的穆渊。
“把药给我!”
穆渊却是咧嘴冷笑,“孽子,你妄想!”
穆渊没有死,估计沈千伊若知道了,应该能揪着孟凉川的耳朵问他,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毕竟那可是见血封喉的臣毒!
只是,这也许是一种巧合
吧!
毕竟无人得知穆司寒第一次夺位后,他明明被囚禁,后来却失踪了,而那失踪的两个月里,他到底在哪,做了什么?
为什么回来便是生龙活虎的,而为什么又立马割了三十城送给了东秦?
而当翠竹将他射伤而离去,穆司寒重复皇宫,这一切才浮出了水面。
穆渊与司徒敬多年前便有着秘密往来,那时,穆渊以为是自己拿捏住了司徒敬,直到墨羽嫣将毒下到他的身上,他才知道,自己被司徒敬拿住了。
为了命,他甘愿成为司徒敬的傀儡!
他身染罂粟之毒,又兼具墨羽嫣下的毒,将他早已折磨的不成人形,所以,他必须要离开,要解毒才行!
那么条件便是临近东秦的三十城做为报酬。
穆渊果断答应,便在穆司寒大婚那日,被东秦的人从宫里偷了出去。
他司徒敬的身边有不少的高人,却从来不知道,那看似柔弱的摄政王妃,竟还是一个使毒的高手。
他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那摄政王妃,虽解了墨羽嫣下的毒,也强行帮他戒了那罂粟之瘾,可,却在他的身上,中了另一种更加阴毒的毒!
他每天夜里都要承受那锥心之疼三个时辰,天亮那疼
便消失而去。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那夜被人偷袭,只被那箭插伤,便昏迷了三天三夜,再醒来,便被穆司寒囚禁了。
看着穆司寒那双阴狠的双眼,穆渊却道,没有他的药,他别想再展男人雄风!
结果,便将穆司寒给镇住了!
可惜,三个多月了,穆司寒还没能从穆渊的手里拿到那药。
而穆渊,除了不能动以外,那摄政王妃下在他身上的毒,却是奇迹般的解了。
倒是让他舒服的躺在这里。
“给我药,我的耐心,快用完了!”
穆司寒掐着他的脖子,双眼瞬间充血,大有将他大卸八块之意。
穆渊却是任他掐着,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咚咚咚……”
密室的门被敲响,穆司寒没理会,将穆渊扔到了地上,“快把药给我!”
哪怕明知道这药指定不一般,可,他却想做男人,只要拿了药,交给张太医,便一定可以治出更多,或者从中找出某种药引,而医好他!
穆渊咧嘴笑道,“我给你,你便会杀了我。我不给你,你也不过只是折磨我,穆司寒,你是我儿子,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我说你不是坐这天下的料,你却偏不信,如今
你已蹬基三个多月了,对几国将的战事你可了解?”
“你少给我废话!我不是坐这天下的料,可这天下现在是我坐的,而你呢?你如今却是我的阶下囚,却还大言不惭!”
穆司寒恼羞成怒,他自认努力不输于任何一个皇子,而原来以为父皇对自己的宠爱,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不过是让太子视自己为眼中钉而已!
他不看好自己,可是,自己只用一计,便将云王成功的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王爷,也成功的在太子兵变后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却还不满意自己,呵呵,呵呵,不过就是因为母亲得不到他的欢心吗?
该死的!
穆司寒双手用力,穆渊便出气多进不了气,眼睛直翻眼看就要被他掐死,却被穆司寒一把甩开,撞在了石床上。
穆渊胸部以下全没知觉,此时手捂着脖子不住的咳着,眼神却带着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