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看不见,赶紧鸟悄爬上鸡窝探头查看。
朦胧的夜色下,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好像背着一大袋东西,蹑手蹑脚地开门进了屋。
秋丫心里惶恐,屎意全无,吓得赶紧回屋跟父母说了此事。秋丫爹沉思片刻,呵斥道:“别瞎说,一定是看错了,麻溜上炕睡觉。”
第二天吃完早饭,秋丫要去王林家叫娟子一起去割猪草,有大门不走,她早已习惯了踩着鸡窝翻墙而过。
刚入秋,很多家庭的粮囤早已空了,庄稼才开始灌浆,新粮还要等上些时日下来,王林家已经断顿三四天了。
一家人在炕上围着饭桌正啃苞米。秋丫的突然闯入,弄得他们措手不及,因为原本大门是在里面拴着的。
马玉芝慌忙把桌上的一盆熟苞米端走了,只剩下一盔子拌菜——烀苞米时熘的茄包子。
坐在炕沿的王林含了一大口,半张着嘴、错愕地看着秋丫,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把头扭向一边,把手里的苞米穰子快速丢到炕桌底下。
又迅速用手背蹭了一下嘴巴,囫囵吞枣地‘咕嘎’一声、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紧接着拿过身后的烟笸箩,想卷根烟来缓解自己的窘迫。
英子和娟子下意识地把手里正啃了一半的苞米往背后藏,最小的弟弟志国手里举着一根,有点发懵。
秋丫好像明白了昨晚自己看到的一幕。
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昨晚王林肯定是去‘下夜’了,偷掰了别人家的青苞米,烀熟了赶紧填饱肚子。因为他家的苞米地跟秋丫家一样,被上一场大雨给淤平了,重新翻种的荞麦。
面对此情此景,不知怎么,秋丫竟然心慌起来,好像做贼的是自己。
继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边扭头往外走,一边掩饰着尴尬、大声告诉娟子:“我先去找海棠,咱们一起去村南水渠边割草,吃完饭来找我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