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挨揍。”
“这么多年惯下的毛病,咋个就能一下子改过来?我是镇唬一下他,起码再伸手时会有顾忌,也给大姐吃颗定心丸。”桂花此时也卸下了盔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
正月里,是人们最闲暇的时候,穿的溜光水滑地走亲访友。吃的好,人的精气神也好,大姑娘小伙子们显得格外鲜亮。
这会儿是保媒拉牵的好季节,也是媒人们最得意的时候,东家请西家叫,都想为自家儿女寻一门好亲事。
忠良到现在还没对象,本来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经过上次女方悔婚,名声受损,身价又打了一大截折扣。
除了忠厚媳妇给撺掇了两个,还有他父母求爷爷告奶奶地托媒人又给介绍了几个,无奈一个不如一个。
不是他看不上,就是女方家不肯。好不容易碰上一回双方都有点意思的,又不知道谁给‘打破头楔儿’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经过了由希望变失望的多次反复,忠良的精神逐渐崩溃,眼见同龄人都成家立业,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已经失去了臭美的动力,变得邋里邋遢。
娶不上媳妇,他把一切都归咎于父母,三天两头找茬跟父母干架,之后摔门而出,在大街上东游西逛地排遣心中的苦闷。
家家户户传出的夫妻欢笑声和孩子们的吵闹声,让忠良愈发感觉自己活得失败,神经也变得越来越脆弱。
……
九斤早已满月,晚上天刚刚黑下来,桂花给他喂饱奶,打算去秋丫家看看姐姐。
文忠要陪着一起去,被她挡住了:“这才几点?跟着我干啥?你在家照看着点,儿子要是哭了再去接我。”
走出家门不远,桂花就觉得后面有人,以为是文忠跟来了,嘴里嘀咕了一句‘我还能被‘賴逮’叼去不成?’
想捉弄一下他,紧走了几步,后面的人也加紧了步伐,等自己慢下来,那人也放慢了脚步。
桂花察觉不对劲,这可不是文忠的做派,他怕吓着自己。
又以为是村里的人刚巧跟自己同路,可是三个胡同都走过了,后面的人还在。
饶是胆子大,桂花也不禁有点紧张,停下脚步回头望去,高声问了一句:“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