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无情地飞逝,每个人都在既定的轨道上奔跑着,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闯关的过程。
秋丫和小伙伴们转眼到了小升初的时候,临考前既紧张又兴奋。
五年的学业该有个交代了,是进入更高一级的学府继续深造、还是回家‘顺着垄沟找豆包’,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
很多家长好像并没把孩子的前途当回事,他们还没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觉得认识点眼目前字足够了,学问再大又不能当饭吃。
只有个别比较重视学业的家庭,会关心一下,不过也只是在出门前嘱咐一句‘好好考!’
毕业考试的场地就设在本校,按照上面的指示,必须拉单桌,所以整个五年级参加考试的学生被分散到两个教室,监考老师也来自其它学校。
但是该怎样安排座位却是考试头一天的事,由班主任玉蓉老师负责派位。
所以,她提前把学习好的同学跟那些差等生穿插开,并暗示大家要‘互相帮助’,争取都考出好成绩,起码要达到60分及格线,让所有的同学都能拿到小学毕业证。
开考之前,陌生的监考老师认真检查了大家所带的物品,接着宣读了考试规则,其中让同学们最为胆战心惊的一条就是——发现作弊,成绩一律记零分。
第一科先考语文,试卷是手工刻制印刷的,还带着浓浓的油墨味,有些地方甚至模糊不清,发下卷子后,监考老师把不清楚的地方分别给同学们念了一下,让大家用笔写上。
开考的铃声响了起来,秋丫已经大致浏览了一遍,觉得试卷一点都不难。铺好卷子,赶紧从头开始,很快就做完了几道题。
考试开始不长时间,同学们就逐渐发现,在维护考场纪律方面,监考老师并不怎么严格。
可能老师们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监考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有的同学开始试探性地搞一些小动作,感觉没事后胆子越来越大,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监考老师都当做没看见。
玉蓉老师把徐三虎特意安排在秋丫后面,可以说,自从上一年级,在校内学习过程中,秋丫就没脱离开徐三虎,直到马上小学毕业了,不是在帮助三虎就是三虎在抄袭她的。
三虎看了一遍试卷,把几道简单的先写上,剩下的大部分题,就等着待会儿指望秋丫了,稍微有点难度的,甚至都不想动脑筋思考。
估计秋丫做的差不多了,三虎在后面看不见秋丫的试卷,用手不停地怼她的后背,秋丫会意,做完半页之后,尽量把身体闪开,把试卷暴露给三虎。
三虎探着脖子,看上一眼,赶紧低头写下来,看不清的时候,前倾着身体,几乎站了起来。
其它的可以抄,等到最后写作文的时候,确实没办法了,总不能写出一模一样的吧?
秋丫把试卷全部做完之后,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交卷。
因为玉蓉老师交代过了,不能早早交卷,一是怕有先交的,后面还没做完的同学就慌了,另一个意思很明显,要‘照顾’一下那些差等生,给他们一些‘机会’。
秋丫回头看了下徐三虎的卷子,作文还没憋出来,只写了不到两行字,他好像也很着急。
见秋丫已经做完了,三虎急中生智,把他的卷子拿起来扔到了秋丫桌子上,秋丫迅速抬头瞄了一眼监考老师,发现她并没往这儿瞅,可是一人只有一张试卷,三虎的桌子上空着是绝对不行的。
没办法,秋丫只能把自己的试卷递到后面,三虎随即装模作样地看起了秋丫的卷子。而秋丫也模仿着三虎的笔迹替他写起了作文,还要尽量把字写的烂一些。
玉蓉老师哪知道孩子们之间的恩怨?把王志杰安排在了娟子的后面,而她的左边就是刘大奎。
娟子痛恨王志杰,一个字都不想让他抄到,把卷子捂的紧紧的,不管王志杰在后面怎样提醒。
无论是用手扒拉她、用桌子抗她、还是在下面用脚踢她,娟子都当没那么回事。
实在被搅扰的烦了,就故意发出不耐烦的‘嘶哈’声,或者小声呵斥一句‘干啥’,意思是要告发他、或者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王志杰马上收敛了些。
眼看时间不多了,王志杰急眼了,因为母亲说过,只要他拿到毕业证就可以不用再读书了,而且会把来弟给他娶回家当媳妇,可自己现在才做了几道题。
他压低声音恐吓娟子:“考试之前老师可是说了,让你帮助我,看我到时候不给你告老师才怪!”
娟子眉头一挑,用无所谓的口吻低语道:“随便,反正马上毕业了,以后老师也管不到我了。”
这下王志杰没辙了,向四周察看了一圈,想着不管咋样,卷面总不能空的太多,起码要写上一部分才行。
可是前后左右的同学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都赶紧把卷子拢上,他一点都看不到,就算平时学习不好的,也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