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早就做好了晚饭,锅里焖的小米饭已经沏底子了,用灶子烧的几个干咸菜疙瘩、糊赤拉啃地摆在锅台上。
还有半盆米汤,因为没了热乎气而变得像浆糊一样粘稠,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米油,早该下班的‘大驴子’却一直不见踪影。
她坐在炕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电线杆上的两只燕子,一会儿互相追逐着翻飞嬉戏,一会儿又依偎在一起呢喃细语。
触景生情,蓦地,她感觉肉皮子一阵阵发紧、浑身燥热难耐,心急火燎地盯着大门口,明知道‘大驴子’不会回来了,还是有所期盼。
二十啷当岁的少妇,对男欢女爱之事需求旺盛,情欲很容易被点燃,一旦有了渴望,又得不到男人抚慰,只能强行遏制住。
她跟原配结婚几个月,只知道被动接受、从而获得单纯的心理满足。直到嫁给‘大驴子’这个情场老手,被他开发后逐渐成熟,有了生理上的享受,
煎熬中她开始在心里痛骂起来:天杀的,肯定又去梁东了,不知道那条骚狗下了什么蛊?把他的魂留在那儿了,几天不去就跟扎了刺一样,浑身难受……
小寡妇发泄了一会儿,身体松散下来,觉得好受了些,又伤感起来:虽说嫁了个男人,这跟原来在家守寡有啥区别?反而多了些活计。
转念一想,好在花钱上充裕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初不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吗?
不然自己一个人拉扯着儿子,既当娘又当爹,还没什么进项,守着几亩薄田,日子委实难过,这也是自己忍气吞声糗在这个家的原因。
一天天砍柴做饭喂猪垫圈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伺候一窝子跟自己耙不相干的老小。如果吃穿不愁,何苦再走一步?为了那点逼事还真犯不上。
嫁进来一年多了,最初两个人确实火热了一阵子,当时他说会一辈子对自己好,可才几个月,他就冷了下来。他嘴里的一辈子可真短!短的跟他夹在裤裆里的那根驴屌一样。
自打去年秋天,刘凤英像反了群似的来闹了一次,他的心就不在自己身上了,隔三差五就往梁东骚呼。
开始的时候还找个借口,时间长了,打皮了骂滑了,索性都懒得解释了。
越来越少的亲密和交流,让两个人的关系渐行渐远,寥寥数次的夫妻之事,也都是‘大驴子’酒后的冲动行径,只不过一时兴起,估计那会儿是头老母猪他也不嫌弃。
因为掌控不了‘大驴子’,小寡妇三天两头就跟他大吵一架,两个人越闹越生,使的他更懒得回家了,乐的到梁东刘凤英那儿享受大爷般的待遇。
所以,今天下了班,‘大驴子’像管不住自己的双腿似的,很自然地直接朝着刘凤英家的方向去了。
刘凤英因为惦记着来弟,要把她娶进门给儿子当媳妇,知道这件事要先过‘大驴子’这关,所以这段时间,使出浑身解数,在他身上付出了成倍的温柔和体贴。
她心里明白,夜长梦多,必须尽快促成儿子跟来弟的婚事,不然再过个一年半载,‘大驴子’对自己没了兴趣,在他跟前说话就不好使了。
到了晚上,刚刚躺下,刘凤英就迫不及待地推了推‘大驴子’那粗壮的胳膊。
‘大驴子’以为在催促他,伸手捏了一下刘凤英的脸颊,出言挑逗:“今天懒得动,你来,把爷伺候舒服喽!”
刘凤英轻捶了他一拳调笑道:“美的你,惯出毛病了,总想吃等食儿。”
接着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用绵柔的语气问道:
“哎!大当家的,我心里有个事,早就想跟你念叨念叨,不知这会儿当讲不当讲?”
“啥事?”‘大驴子’沉声问道,他有些知惊,每当刘凤英这个语气,肯定有事相求。
“嗯……你看,把来弟……许给志杰咋样?”
‘大驴子’马上不淡定了,“啥?开什么玩笑?那咋行?这不成了……”下面的话他不好说出口。
“有啥不行嘛?孩子们愿意。”刘凤英愈发嗲了起来。
‘大驴子’斜了她一眼,不屑的回道:“是你儿子愿意吧?来弟可不见得。”
“你问过来弟?咋就知道她不愿意?”
“嗯……这倒没有,不过……”‘大驴子’总想找理由拒绝。
“哼!就知道你没拿我们娘俩当人待成,我儿子咋的?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体格好,又能干,过日子是把好手。”
刘凤英推开‘大驴子’,心里虽然恼怒,语气里还是夹带着撒娇的成分。
见‘大驴子’不做声,接着游说:“来弟这孩子早早就没了娘,从小没享过啥福,只有我才把她当亲闺女一样。”
‘大驴子’搔着头,有些不置可否:“那……哎呀!我……我还是觉得不妥。”
刘凤英心里的不快又增加了几分,忍不住提高嗓门怒声问道:
“咋个不妥?你倒给我说出123来,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