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徐达猛地挥动手中令旗,两万余名将士顿时接令,阵列迅速铺展开来。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原本的战兵军阵便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大阵列,两个阵列皆有指挥变阵的将领。
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也没有任何人的呼喊号令!
将士全凭令旗信号而动,这便是所谓的令行禁止!
万人军阵,铁甲森严,沉默如山。
在军鼓之声于旗帜号令之下,千人军阵,或进,或退,或攻,或守!
进退有度,秩序凛然!
冷风朔朔,战旗猎猎,鼓声还在天地间回荡,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已是覆盖了天地之间。
金戈铁马,杀声震天,整个校场瞬间变成了战场,亦是一片火热肃杀!
这等场景,莫说是老朱与一众将领,就连那些一向看不起武夫丘八的文臣缙绅,竟也有些难以抑制心中澎湃。
兵戈战阵横列,如山气势巍峨!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大丈夫当如是也!
随即鸣金收兵,两万战兵重回原位,一如先前那般。
老朱见状笑而不语。
可不等他开口,三军将士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高声齐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齐喝响起!
万众一声,直冲云霄!
“大善!”
“朕有如此虎贲雄师,区区北虏还有何惧?”
皇帝陛下大笑开口,显然对此次点兵十分满意。
然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有人喜欢作死。
胡惟庸捋了捋胡须,阴恻恻地开口道:“陛下,那韩国公之子可还没回来呢!”
此话一出,众将都神色不善地看向胡惟庸,后者却是神态自若不以为然。
李善长一直面无表情,极力克制着心中的狂怒。
胡惟庸啊胡惟庸,你真是好得很呐!
果真如同儿子李祺所说,这胡惟庸就是一条疯狗!
朱元璋淡淡地瞥了胡惟庸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传李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