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梓岐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略有些愤恨道,“格老子的,没想到那老巫婆竟然还会武功,我因为靠的太近然后被发现,纠缠了好一阵子才拐着弯到你这的。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让那个老巫婆好看。”
应子初显然也不知道这黎侍华身边的老嬷嬷会武功,于是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你确定那个老嬷嬷会武功?”
“我确定!非常确定!而且武功还非常好,小爷我一个没留神还挨着这老妖婆一掌。”郑梓岐说的委屈,不过转而表情变得有些纳闷,继续说道,“说也奇怪,自从被这老妖婆打了一掌之后,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听到这里应子初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变得有些严肃,说道:“把你被打的地方给我看看!”
郑梓岐被他这句话震惊到了,吞了口口水万分艰难地吐了一句:“我可不是你的女帝……”
应子初顿时杀气萦绕,黑沉着一张脸,郑梓岐跟了他那么多年,明白这是应子初生气的前兆,不想被应子初剁成八块,几乎在一个呼吸间,郑梓岐就将自己受伤的肩膀递在应子初的眼前。
应子初看着郑
梓岐肩上的黑手印,脸上越发的凝重。
“怎么了?”郑梓岐看着他凝重的他好像快要死了的表情,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竟然是玄冥掌!”应子初突然勾唇一笑,“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一些。”
郑梓岐不明所以,但是一看到应子初的这种表情,他就安心了,每每应子初一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明白有些人就要遭殃了。
而他所指的有些人,自然不会是自己人。
郑梓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脱口而出:“主子,这件事情我们要告诉女帝么?”毕竟你们都是那种关系了不是。
后面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应子初不将这些事情都告诉黎芊荀?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样,应子初早就知道会有人把书信给他,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情也都是派人在演一出戏罢了!他起初以为,应子初只是演一场戏把大长公主骗过去就行了,但是没想到应子初是打算连黎芊荀也一起骗。
不过应子初做事一向有他的理由,郑梓岐摇摇头将脑中的疑问都抛掉后,应子初这才说道:“有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郑梓岐颔首,随后将话题
转到了另一个方面上,问道:“方才你说的玄冥掌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问起,应子初蓦地勾起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让郑梓岐瞬间察觉到应子初的不怀好意,还没有说话,他却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应子初,说道:“你这家伙,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玄冥掌是出自苗疆的一种狠毒的掌法,凡是中了玄冥掌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立即死亡,因为玄冥掌是不能见到阳光的。郑梓岐的运气好一些,中掌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早就没有了阳光,否则现在出现在应子初面前的就会是一副干瘪的尸体。
应子初抿了一口香茗,事不关己的说道:“你这不是知道了?”
郑梓岐被他这么一噎,愤恨地提起轻功,一个转眼间就消失了。应子初放下杯子,脸上的笑意也已经消失殆尽,他转而看向黎芊荀寝宫的方向,若有所思。
而此时,朝元殿内。
黎芊荀一如既往地批改着奏折,而金铃则笔直地站在黎芊荀的桌案前,说道:“陛下,今日李氏让奴婢转告陛下。”
“嗯。”黎芊荀应了
一句,随即想到了什么,然后对苏公公吩咐道,“阿雪,你在殿外守着。”
一直站在黎芊荀身后的李菁雪没想到黎芊荀会这么吩咐,虽然顿了一下,但还是行了个礼走到了殿外,守在门口处。
金铃明白黎芊荀这是在以防有人站在外边偷听,这才继续说道:“李氏让奴婢转告陛下,左丞相的病情其实并没有好转,而且有愈加严重的现象。”
黎芊荀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干脆放下手边的工作,看着金铃,问道:“有告诉你是什么原因么?”
在黎芊荀的记忆中,沈涛俞的身体一直是很不错的,生病也是人之常事,但是像沈涛俞这般一病就病了这么久的还是挺少见,毕竟从沈涛俞的外在看来,应该不会生病才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李氏说了,她说,似乎沈妍最近有些奇怪。好像自从上次进宫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似的。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金铃如实地将李氏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
黎芊荀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沈妍就是沈涛俞的女儿,但是似乎不是李氏的女儿。
“李氏还说了什么没有?”黎芊荀扶着额头
,试着把事情接连起来。
“哦!李氏还说了,她从无意中听见沈涛俞讨论江南水师案的事情,好像说早就没有了什么什么的,她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