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嬴景初还没起身,阿默便栽外头叩门,嬴景初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能好好睡过觉了。
所以黎芊荀不得不给他配了安神茶让他好好睡一觉,故而,这个时辰,嬴景初还睡的很沉,自然听不到阿默的叩门声,但黎芊荀却没有服用过安神茶,自然被阿默给吵醒了。
黎芊荀揉着惺忪的睡眼,并不打算搭理阿默,转头抱着嬴景初又陷入了睡梦,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都不如他们好好睡一觉补充精力重要。
阿默在外叩了好半天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不禁有些沮丧,回头看到金铃那不善的目光,心中猛地一紧,“那个,有人……有人要见王爷,我来唤王爷起身!”
金铃鄙夷地瞪了阿默一眼:“你没看到我家主子还在歇息吗?”
阿默显得有些冤,他唤得可是他的主子,可不曾唤她的主子,可偏偏,就因为这两个主子睡在同一个房里……
阿默头疼地试图再次去叩门,却被金铃直接扼住了手腕,显然,金铃的意思很明白,只要阿默胆敢再吵着自家主子休息,那么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他这只手!
阿默被吓到了,努了努嘴,想说
什么的,也给咽了回去,没再招惹金铃,灰头土脸地离去。
前厅里,一名身着银白铠甲的少将缓缓转过头来,阿默远远朝着那少将行了一礼,道:“程将军,怕是要让您久等了,我家王爷……还睡着……属下也未曾唤得起!”
“还睡着?”那少将粗了蹙眉,“子初何时这么能睡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将军不知,这几日,主子实在是累着了,您也知道……”阿默没再说下去,但显然,这名少将是知道阿默口中那没能说出口的是什么,于是了然道:“是啊,我竟把这个给忘了,前日可是……”那少将话到嘴边也适时地咽了下去,“罢了,你让他好好歇着吧,我先进宫面圣,晚些时候再来见他!”
“是,程将军慢走,待主子醒来,我会转告主子的!”阿默恭敬地送走了那少将,从阿默对那白袍少将的态度来看,不难看出,她和嬴景初的关系匪浅。
送走了那白袍少将,阿默正要转身回去,一回头,猛地又见金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阿默“啊”地一声,险些跳了起来,“你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吗?总这么神出
鬼没的,会吓死人的!”
“白天也怕见鬼,怕是你心里的那个鬼不小吧?”金铃毫不客气地呛声道。
“你……”阿默指着金铃,“你”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当着金铃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词穷,根本找不到什么能够反驳她的话,因为不管他说什么,金铃总有办法驳回他的话。
“算了,我不同你计较!我去唤主子起身!”阿默甩袖就要绕过金铃走开,奈何,金铃却执拗地拦住了他,金铃按着阿默的肩膀,直逼阿默的眼睛,问道:“她是谁?”
“谁?谁是谁?”阿默没能立刻反应过来金铃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是他!”金铃按着阿默肩膀的手微微使了使力,“到底是谁?”
阿默吃痛地惊呼了一声,终于在这疼痛中反应了过来,“哦,我知道了,你问的是适才送走的那程将军吗?”
金铃点点头,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小了不少。
“好好好,你先松开,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好歹阿默也是跟着嬴景初走南闯北的唯一一人,可在金铃面前却显得这么怂,若是被旁人看见了,一定笑得下巴都掉出来了。
金铃一直拎着阿
默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处,“好了,你可以说了!”金铃狠狠将阿默甩到了一旁,阿默的屁股狠狠砸在了地上,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在心底把金铃这个丫头给骂了个遍。
金铃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又问了一次:“说!她到底是谁,同你家王爷又是什么关系?”
“哎呀!”阿默不得不叹服,金铃当真是女帝身边最忠实的第一人,竟敏觉至此。
“这么同你说吧,那个是咱们秦国武都大将军程老将军的嫡孙女,如今程将军年迈,早不能带兵戍边,便由他孙女领兵在外,也就是你适才看见的那一位,她便是程小将军程依依!”
金铃侧着脑袋,听阿默说了半天,总算是说清楚了那个人的名字,她不过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可并没有问过她是谁的孙女又是干什么的。
金铃白了阿默一眼,然后转身而去,丝毫没有管过阿默的死活。
秦宫,程依依见过皇上后,又转而去了宜宁宫去见田太后。
程依依领兵在外五年,秦都世事多变,很多东西,早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譬如,她离开时秦都时,曹皇后还在,没想到再回秦都,曹皇后已
经不在了……
时过境迁,人事多变,这些都是她程依依不能控制的,但她只希望,她在乎关心的人,还如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