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
嬴景初不作声。
田太后又道:“所以,自那以后,你对哀家愈来愈生疏,甚至于再也不肯唤哀家一声皇祖母,你对父皇,心里或多或少,也存着恨意的吧?”
田太后所言分毫不假,这些年来,嬴景初的确是在深深的恨意中挣扎着活过来的。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是他这一辈子的噩梦,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的过往。
嬴景初缓缓蹲下身来,听着田太后说起过往的种种,心中那抹被他压制住的伤痛,又一次涌入心头……
“子初,哀家不求你原谅!”田太后道:“哀家只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哀家的错,何苦让你背负一辈子,哀家也求你莫要再恨你父皇,当年的事情,你父皇一概不知。”
“不……”嬴景初否决道:“他不是不知,他只是不愿深究,我母妃如今依旧流落荒原,可父皇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他知道……怎会……”田太后大惊,似是不能相信,“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嬴景初却是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你又何曾真的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真正掌控着一切的,是父皇,是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