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城哪里需要她的帮忙,神色冷淡,甚至还有些不近人情,“本宫知道你的心,日后本宫若是有用的上你的地方,自然会来找你。”
张良人反而顿觉自己今日前来巴结皇后算是有了眉目,双眸一亮,满足退安。
与此同时。
蒋府之内依旧一片缟素,整个院落上上下下全都挂着白色布条,从大门口看,门口便挂着两个白灯笼,上面纷纷都写着奠字。
沉重而又压抑,整个蒋府还没有从蒋婕妤离世的悲伤之中走出来。蒋夫人披麻戴孝,蒋父亦是内敛不发,可周围来来去去的下人,谁看不出来自家的老爷与夫人还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痛之中?
李氏自从那日被楚昭衡训了一顿之后,拿了点钱,心里却仍有不甘。不过这一次,似乎不方便再是自己出面。趁着近日的一个机会,她又在蒋夫人身边煽风点火。
“姐姐,你自己看,这皇上摆明就是为了维护皇后娘娘。婕妤娘娘活的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清水庵人就没了?一定是皇后娘娘搞得鬼,如今婕妤娘娘一死,皇上就与皇后帝后伉俪了,这不是奇怪的很么?”
李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几乎整
个朝中朝下都在传,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楚昭衡宠幸燕倾城似的。
楚皇与燕后的关系越好,蒋家人心中就越是不痛快。更何况李氏这话说得恰巧在点子上,蒋婕妤一死,皇上与皇后的关系竟是突飞猛进的好了起来,不难想象这其中是不是有皇后的原因在里面。
蒋父沉吟片刻,总觉得楚昭衡欺人太甚,当即一拳捶在桌上,愤愤不平道,“我现在就去进宫求见皇上!”
蒋夫人哽咽了一下,“老爷,我陪你一起去。”
李氏侧胖敲击道,“姐姐姐夫,皇上可是铁了心要帮着皇后说话,你们去了可得小心一些……”
蒋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都没有当面找过楚昭衡,如今自己的女儿尸骨未寒,楚昭衡却在那头跟杀了自己女儿的嫌疑犯恩恩爱爱,她心里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两人当即进宫。
楚昭衡不可能不见他们二人,无法推脱,自然也让宫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一见到楚昭衡满门春风,蒋夫人心里就来了气。
两人行礼过后,蒋父便直接开门见山,“皇上,臣的女儿开门见山,如今皇上日日流连皇后寝宫,这未免
有些不妥吧?”
楚昭衡将二人带进来,还有一个目的。
他不可能任由蒋家人始终戳着那段往事,今日将他们带进来,主要也是想给这夫妻二人一些警告。
“朕想做什么,难道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不成?蒋大人,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蒋夫人啜泣了两声,随后帮腔道,“皇上,臣妇的儿子为国捐躯,女儿如今还不明不白的死在清水庵里。带回来的尸骨又是那样不堪入目,皇上不查也罢,如今民间传言是皇后害死了臣妇的女儿,莫非皇上也要继续不闻不问,继续宠幸皇后?世人如今都以为皇上有意偏袒皇后呢。”
又是这种借口。
楚昭衡应付地烦了,顿时颇为不耐,语气自然也是更重了一些。
“偏袒?你们手上无凭无据,何以将此事推在皇后的身上?民间传言,你们听信民间传言,朕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们说是皇后害死了蒋婕妤,那朕倒要问问你们手上可有证据?若无证据的话,你们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诬陷。诬陷皇后的罪名,你作为朝中元老莫非还不知道?”
蒋父虽然颇有微词,可却也无从辩驳。
的确,二人实在底气
不足。
毕竟这其中二人都缺乏证据,可从如今的状况来看,燕倾城的确是有着最大嫌疑。
“朕想做什么事,从来都不需要你们的认可。当然也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朕应该做什么,莫不是蒋大人以为朕有眼无珠,与皇后同流合污陷害蒋婕妤吧?”
“微臣不敢。”
楚昭衡重重一哼,拂袖转身,“你说出来的话与做出来的事情可不是如此。”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自知没有证据,此事实在难以继续说下去。
故而蒋大人口气倒也和缓了一下。
“既然皇上不愿替臣的女儿做主,那么臣自己去查便是。皇上想必公务繁忙,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两人这一来,也算是碰了一鼻子灰。
说法没有讨到,反而差点担上诬告皇后之罪。
蒋夫人边走边说,“老爷,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的女儿受了委屈,怎么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不瞑目?”
蒋大人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如今想要向皇上讨要说法,还需要证据。”
指证皇后杀人的证据。
两人一时之间也毫无方向,在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是凭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