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袁思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样子,蘅芷都可以想象花溪村的惨状。
尸横遍野,死气弥漫,简直令
人窒息。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宋君戍久久未曾开口,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全村二百余口,竟然死了就剩下三十人都不到,这是多么惨烈的事件?
这还只是花溪村一个村子,全县该死多少人?
如今在封闭状态的青崖县,又是怎样一个人间地狱?
宋君戍几乎不敢细想,否则就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到底还是来的太迟了吗?
蘅芷见宋君戍脸色难看,递上茶杯,示意他喝一口,缓一缓气。
宋君戍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呼出一口浊气,道:“青崖县呢?在你离开之前,死了多少人?”
袁思长脸色越发惨白,道:“不计其数,每天都在增加,每天……”
袁思长落下眼泪来,道:“微臣无能啊,竟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就连微臣的妻儿……”
袁思长哽咽不止。
原来在这次瘟疫中,竟连袁思长的妻儿都丧生了。
宋君戍和蘅芷都看着袁思长,眼神带着同情,也带着无奈。
“身为县令,微臣本该与他们同生死,共进退,应该继续留守青崖县,可……”袁思长试图解释自己为何没有留在青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