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戍硬生生推开了楚雎儿,训斥道:“雎儿,你再如此不知分寸,就休怪孤生气了!”
“殿下……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究竟哪里不好?”楚雎儿不甘心地问。
宋君戍道:“你很好,可孤已经心有所属,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可是我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陪伴在你身边了,她究竟哪里比我好?我不甘心,殿下……我不甘心!”楚雎儿一改往日温柔乖巧的形象,变得暴躁起来。
宋君戍深吸一口气,甩甩头,道:“雎儿,你会遇到属于你的归宿,孤不是,孤会帮你物色适合你的人!”
说完,宋君戍再也不管楚雎儿如何阻拦,强行闯出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失去理智。
楚雎儿在后面痛哭失声。
宋君戍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杨夫人,她赶出来,却只见到宋君戍疾步离开的背影。
然后就听到楚雎儿再偏室里的哭声。
杨夫人叹息一声,进了偏室。
“雎儿,怎么了?”杨夫人将她扶起来,看她衣衫不整,将一旁的衣裳拿给她。
楚雎儿一遍穿衣裳,一遍抖动双肩,哭得凄惨无比。
“别哭了,有话好好说,是太子把你怎么了嘛?”杨夫人问。
楚雎儿抬
起头来,噗通一声跪下来,道:“昭容,对不起,我……我辜负了您的一片美意,殿下他就算中了药,也还是不愿意碰我!”
杨夫人微微一愣,继而叹息一声,道:“哎……这孩子,真是……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瞧你哭得这般伤心,快擦擦眼泪!”
楚雎儿依然跪在地上,摇头,道:“昭容,我真的很爱殿下,我不想离开他,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傻孩子,他也没有让你离开啊,我了解我的儿子,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你母亲当年为我保胎,为我隐瞒胎像,最后因此还丢了性命,我们母子亏欠她太多了!”杨夫人叹息道。
楚雎儿摇头,道:“母亲当年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儿,我爱殿下的心,和母亲没有关系,我从来也不想要殿下对我只是恩情和感激,我希望他只是我的夫君,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女子对待!”
杨夫人感慨不已,道:“你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懂事,还对他一往情深,他不懂珍惜,是他的损失!”
“昭容,我该怎么办?他说要把我送走了,他要替我寻找归宿,可我唯一的归宿就是殿下,就是东宫,我哪里还能有别的归宿?”
楚雎儿伤心地哭着。
杨夫人听了,也是很为楚雎儿心痛。
“你别担心,我明儿跟他说,既然你不想离开,那就不离开!”杨夫人不忍看楚雎儿这么伤心,便答应了她。
楚雎儿感动地给杨夫人磕头,道:“多谢昭容,多谢昭容……您的大恩大德,雎儿没齿难忘,雎儿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
“说什么傻话呢?快起来!”杨夫人将她扶了起来。
“昭容,如果殿下执意要赶我走,我该怎么办?”楚雎儿楚楚可怜地看着杨夫人。
杨夫人道:“不会的,好端端的,干嘛要赶你走,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主意,他要怪,就怪我好了,与你无干,他要是敢怪罪你,索性连我也一起赶走算了!”
“昭容,你对雎儿真是太好了,雎儿不知道如何报答您了!”楚雎儿破涕为笑。
杨夫人道:“哎……话又说回来,他这个性子,也随了我,是个倔脾气,一旦认准了什么事儿,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心里只有一个蘅芷,要让他接受你,怕也难!”
“昭容……蘅芷究竟哪里比我好?况且,她人都不在了,为什么殿下还对她念念不忘?”楚雎儿不甘心地问。
“这男女之间,哪里说得清
楚呢,又怎么能用谁好谁不好来评断?感情的事儿,说不清的,你再好,可他偏偏就认准了那个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杨夫人毕竟是过来人,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
楚雎儿却偏偏不肯认输。
“昭容,我相信,只要没有蘅芷,殿下早晚会看到我的好,我可以等,哪怕等一辈子,我也等,就算殿下还是不喜欢我,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陪着他,哪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楚雎儿的决心,让杨夫人既感动又无奈。
“你这个孩子,也是个认死理的,罢了罢了……太子将来是要做君王的,哪个君王不是后宫佳丽成群?他也不可能永远只守着一个女人,你是好孩子,有你服侍他,我也安心!”杨夫人拍着楚雎儿的手道。
楚雎儿甜甜一笑,道:“嗯,有昭容这句话,雎儿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了!”
“傻孩子,回去洗洗脸,早些休息,可别再哭了!”杨夫人嘱咐道。
楚雎儿道:“我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