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人敢说话,喘气都得小心翼翼的。
只有薛氏还那么没心没肺,腆着脸过来,似笑非笑地道:“太子,这事儿可不能这么说,小孩子家打打闹闹不是很平常吗?您小时候不也……和几个兄弟常常玩闹吗?哪儿就那么严重了,我们都愿意赔偿一些银子,给李瓜治伤,这事儿依着皇嫂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都是亲戚!”
宋君戍看着薛氏厚颜无耻的样子,一脸嫌弃。
“皇嫂,您怕是搞错了,孤从未和兄弟玩闹过,而是一直被欺凌,所以孤懂得被欺凌的人是怎样的心情,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凌孤决定要保护的人,李瓜就是其中之一,孤要你们通通记住这个教训,永志不忘!”宋君戍的语气森冷,直白而强硬。
“你……你要做什么?太子,你刚刚当权,就这么霸道,也不怕人议论吗?”薛氏被宋君戍看得头皮发麻,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要威胁宋君戍。
宋君戍懒得理会薛氏,只是问:“谁带头欺负李瓜的?”
所有孩子都低下了头,唯有薛樊不屑一顾地撇过头去,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宋君戍一眼就锁定了他
,但没点破,还是道:“主动承认自己错误的,孤可以酌情减轻处罚,若是负隅顽抗,不知悔改的,罪加一等,孤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韩氏有些犹豫起来,但没有吱声。
此时,倒是有个孩子怯生生地往前走了一步,虽然很快就被他身后的人拉回去了。
蘅芷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举动,嘴角微微勾起,起身,走了过去,微微弯下腰,笑容可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蓝晨!”
刚刚欲言又止的学生蓝晨开口了,他眼里明显有着愧疚和胆怯,眼神闪烁不定,一双小手绞得通红。
蘅芷拍拍他的头,温和地道:“别害怕,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实告诉我,诚实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蓝晨犹犹豫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身后的应该是他的母亲,也战战兢兢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又顾忌地看了一眼薛氏和韩氏。
蘅芷只是保持微笑,宋君戍一脸冰冷。
最终,那蓝夫人才对蓝晨点点头,道:“晨儿,你说吧,有一说一,不可隐瞒,也不可说谎!”
蓝晨这才点头,道:“薛樊不喜欢李瓜,因为李瓜是
新来的,可是功课很好,总得到先生赞扬,薛樊说他是个破落户,乡巴佬,就欺负他,还让我们一起欺负李瓜,如果不听薛樊的话,我们都会挨打,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很害怕!”
说完蓝晨就哭了,把蓝夫人心疼地直皱眉。
“别胡说八道,没种的东西!”薛樊沉不住气,立刻就骂了起来,凶悍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吓人。
蓝晨瑟缩了一下,胆怯地往蓝夫人身边躲了一下,蓝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却碍于地位之差,不敢说什么。
蘅芷冷笑,道:“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面都敢如此威胁自己的同窗,可见平常是什么样子,事情到底是因谁而起,显而易见了吧?”
韩氏和薛氏的脸色难看极了。
薛氏强行狡辩道:“那个蓝家的孩子肯定是想推脱责任,到底谁的错,现在谁能说得清楚,他说是我们樊儿的错,我还说是他的错呢!”
“这么多学生当着面,让他们都说说好了,我不信,所有人都会说谎话!”蘅芷可不听薛氏那一套。
宋君戍走过来,揽住蘅芷的肩头,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够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道:“蘅儿,
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家,孤都饿了,为了这点儿破事儿,不至于浪费那么多时间,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须如此费神?”
顿时,那些孩子的家人都纷纷推着自己的孩子上前给蘅芷跪下了。
“太子妃,我们愿意登门致歉,听凭太子妃处置,可这事儿都是薛家少爷主使的,我们的孩子都是被迫无奈啊!”
所有矛头一时间都指向了薛樊,薛氏和韩氏的脸色越发黑沉难看。
蘅芷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所有参与欺凌李瓜的学生,先到李瓜病床外罚跪三个时辰,能够坚持下来的,可以不离开书院,但逢休沐日,要到养生堂里义务陪伴那里的孤幼玩耍,为期一年,同意的就站到右边,做不到的,站到左边,自请退出书院,赔偿诊费和李瓜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共计一万两!”
说完,蘅芷冲宋君戍笑了一下,问:“殿下,您觉得我处理的还合适吗?”
“蘅儿就是心善,狠不下心来,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孤也不好再拿别的主意!”宋君戍一副还嫌不够狠的样子道。
其他人一听,也知道喊冤也没用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离开明德书院,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书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