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抬爱。流淳一定好好学规矩,不让陛下烦心。”
“你倒是个懂规矩的。”宋君戍有些感叹地说道,看了看门外,转身坐在了她旁边。
流淳更为娇羞地埋下了头。
她们南疆人性格直爽,她本生性豪放,可没想宋君戍这个人,生的与南疆那群糙汉子完全不一样。虽然没有络腮胡,也没有那么高大的身形,可他整个人也要比她高出整整一头,举手投足间都令她膜拜折服。
他身上的帝王气息好像浑然天成,好像这个人生来就应该是帝王,俯瞰众生。
“初为皇后,流淳一定小心行事,尽自己全力,不给陛下添麻烦。”
听到皇后二字,宋
君戍背脊一僵,继而刚要夸她几句,就听窗外慌张地响起一个声音,“陛下,不好了!”
宋君戍微微皱眉,望着门外的身影,“什么人,这么没规矩。”
“陛下,是真的不好了,太子殿下发了高热了!”那太监声音慌张,看起来情况当真十分危急。
宋君戍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快步推开了门,“怎么回事?”
“奴才……奴才不知,下午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太监差点就要跪到地上去。
见状,流淳从榻上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宋君戍回头看了她两眼,目光有些犹豫。
流淳明白他的为难,当即屈膝行礼,“陛下不必在意流淳,太子殿下的身体比较重要。”
宋君戍朝她投去怜爱地目光,“事发突然,委屈你了。”
流淳一笑,继而问道,“太子情况如何?不如流淳跟陛下一同前往?”
宋君戍毫不犹豫地出声拒绝,“天气寒凉,你就不要躲走动了,安心在知春殿便是。”
流淳想了想,觉得宋君戍这是在关心自己,于是便应了,任他穿着大红锦袍离开了知春殿。
流淳的陪嫁丫头连翘气得跺脚,“公主,这可是您跟陛下的新婚之夜!”
“无妨。”流淳无所谓地一笑,痴迷地看着宋君戍的背影道,“后面的日子还长着,连翘,你说不是吗?”
连翘头一次在自家主子脸上看见这种目光和表情,有些惊愕,轻声叹气,只好颔首,“公主说的是。”
另一头,直到回了龙华宫,宋君戍才放缓了脚步,看着里面已经灭了灯,心里估摸着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后面的太监十分狗腿地道,“陛下,奴才演得好么?”
宋君戍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自己去领赏。”
“嘿嘿,是。”太监行了个大礼,道,“陛下,这二位小主子估摸着心情也不好,便早早就睡下了。”
宋君戍点点头,没再说话,抬起步子踏进了殿里。
吹完外面的冷风,他脑子里清醒了一些,不觉得那么难受了,看着榻上躺着的两个孩子,宋君戍有些疲惫的勾了勾唇角。
他忍不住上前掖了掖被角。
他动作不重,却没想到惊醒了宋子琳,大概她也没有睡熟。
宋子琳睁眼,一见是自己的父皇,联想起什么,登时就露出一个笑容来,接着唇角挂着笑,心满意足地阖上眸子入睡。
宋君戍无奈地笑了笑,轻叹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主殿,朝着下人吩咐到,“吩咐下去,就说小殿下高烧不退,龙华宫上上下下忙了半宿才有好转。”
那宫女一怔,领命下去。
外人以为陛下对南疆公主是动了真情,是真心实意,是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在新婚之夜离开了知春殿。
可是这里面的故事,只有龙华宫的人门清。
褪下厚重的礼袍,宋君戍终于躺在了榻上,脑海中对下面的战略部署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而知春殿里,灯火足足亮到了清晨。
“公主,陛下恐怕真的不会回来了,眼看天都亮了,你就快歇息吧。”连翘有些心疼地看着身穿红色凤袍的流淳,再次劝道。
“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去歇息吧。”流淳固执地坐着,说道。
连翘叹息了一声,还是陪在了主子旁边。他们南疆的人,身上就是有这种毅力。却也一根筋。
早上等宋衍醒了,宋君戍又因为事务繁忙离开了。
宋子琳将火盆往过挪了挪,眨眨眼道,“衍儿,你昨夜问皇姐的问题,皇姐已经找到答案了。”
宋衍疑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