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你说的我都懂,不用担心我,我自己知道分寸。”玄清知道老杨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她哪里就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卑微,人家是金枝玉叶,她不过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奴婢罢了。
杨管家摇摇头,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蘅芷和宋君戍经过官道时,突然从深林里冒出几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弓箭向他们射来,因为这条官道一边是河,一边是深林。
“低头”宋君戍对着坐在前面的蘅芷大喊。
剑如雨点般的射过来,宋君戍只能用自己的扇子抵挡,一边赶快的驾马飞奔。马好像中剑了,跑得飞快。
他们好像被马带进了一片树林,看上去是非常远古的森林,白雪受伤倒下了,宋君戍检查了一下伤口,剑上有剧毒,看来这马是活不成了。
“君戍,好像我中剑了。”低头一看,果然在小腿靠近膝盖的部位中了一剑。
宋君戍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已经顾不上马的生死了,只是可惜了一匹那么好的马驹。
宋君戍把蘅芷的裤脚撕开,看了看伤口,不好,发黑,果然是有毒,怎么办?现在没有太医,也没有药,这种情况不紧急处理,恐怕再拖下去就晚了。
看了看四周,宋君戍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个平整的地方,然后把蘅芷抱起来放在衣服上。
“现在你这个箭必须拔出来,可是咱们没有任何的器具,但你这个伤口必须马上处理,要不然你的命就保不住了。现在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会有点疼。”宋君戍对着躺在那里的蘅芷说道,眼睛里是满满的担心与心疼。
蘅芷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点点头:“动手吧!记得动作利落点。”
宋君戍先从自己衣角的地方撕下两方布,然后跪在地
上,俯下身子,屏住呼吸,闭着眼睛,狠心一拔,血贱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他看了一眼蘅芷,那丫头已经痛得晕了过去。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伏下身子,用嘴巴一下一下的把伤口里的污血给吸出来,要不然箭拔出来也是没有用的。
直到看到流出来的血变成了鲜红色,这才用布条把她包扎起来,现在时候还早,好在还看的清,目前这个样子他们是无法走出去,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要不然到了晚上,先不说被野兽吃了,就这山里的温度都会把她们两个人活活冻死。
考虑了一下,宋君戍把蘅芷背在身上,就一直往前面走,终于走出了大概几里路的样子,看到了一个茅草屋,想必是那个猎人搭的,用来休息的地方。
里面有一个竹子搭好的竹床,宋君戍把蘅芷小心翼翼的放在竹床上。然后看了看这个茅草屋,发现里面东西还不少,有干柴,还有一只锅,有打火石,看来这锅是用来烧水喝的,有时候猎人进这样的深山打猎,好几天才会回家。
宋君戍先烧了一堆火,这样那丫头就不会冷了,看了看丫头苍白的脸蛋,他有着深深的自责。
宋君戍看了看天,还有些时间,出去碰碰运气。
不到一盏茶,宋君戍就采了些消炎止血的草药,还有两只山鸡两只野兔,收获还不错。其中两只山鸡已经在河边处理干净了。
另外他还用茅屋里的竹筒装了满满一竹筒水,先烧了点水给蘅芷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用嘴巴把草药嚼烂敷在伤口上,最后重新包扎好。
还有一些水,宋君戍烧开了,准备呆会喝,做完这一切,又用木棍做了两个支架,把处理干净的山鸡抹了些茅屋里剩下的盐巴,放在架子上烤。
做完这一切自己也
累垮了,靠在竹床上休息会。
“咱们要不要追上去。”放箭的其中一个人对着站在中间的高个子问道,想必那人是他们的老大。
站在中间的老大看了看前面说道:“不用了,那马和那个女人都中了箭,想必活不了了,反正那人只说了要那个女人的性命,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再说那马跑的方向是一片没有开采过的原始森林,里面的野兽很多,就算那男的没有受伤,也会变成野兽的一顿美味,那片深林不是特别有经验的老猎人是走不出来的,小子们,把那些箭拾起来,咱们回寨子,顺便用信鸽把消息传给燕鸿泽,让他把剩下的银子送过来,哈哈哈……回去喝酒去。”
一行人大笑着离开了,这行人原来是江湖上的一个帮派,后来发生内哄,帮派解散,有的人去做些小生意,娶妻生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了,有的人回乡下种田,侍奉双亲。
剩下一些好吃懒做,没吃过苦的一些汉子,就由刚刚那个老大把大家聚在一起,在这个三不管地带,找了处易守难攻的地方,建了一个寨子,他们都是有武功的人,平日里会偶尔接些暗杀活动,因为这样的价钱通常很高,但基本上还是抢劫过往富商的钱财,并不杀人,富商一般被劫了一点钱,也不会报官府,不想惹麻烦。
燕鸿泽很快把消息告诉了宫里的李香菱,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