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
“大剑!”
“超大剑!”
当每一声厉喝响起,便伴随着一道流光划破此间黑暗,三道璀璨剑芒犹如流星划破夜幕的帷幕,凌空而现,它们以无可匹敌之姿悬浮在上空,呈现三角之势,恰恰将符雯君和八卦图囊括在正中。
听听!
人家这起的名字,就没有小的。
寒客欢听得这三道喊声,心中不由这般腹诽。
他一直被叫做什么?
小剑剑。
相比这三剑,简直是弱太多了。
当然,这个称呼也更显亲昵。
寒客欢其实也并不十分排斥的,尤其是这样叫他的,是三位靓女。
与此同时,他自然也是了然,他们此行的目标所在,文达奎,也终于出现了。
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在“大剑”悬浮之处,忽而涌动起一股土黄色的洪流,那是大地之息,带着沉稳而磅礴的力量,紧接着,一股古朴而不羁的气息弥漫开来,一位身着游侠装束的身影,在光芒的簇拥下,悠然显现。
这道身影并不是旁人,正是文达奎。
他的身影是实质化的,在寒客欢的注视下,又有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不同的是,这道是光影所凝,并非实质。
新出现的这道身影,寒客欢自然也是见过,正是绿发飘飘的城主达雅。
只剩下灵体了?
城主这是遇害了?
但见这一幕,寒客欢不由这样猜测。
不过,隐隐感觉着,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
若是真如此的话,文达奎应该不会像是这般冷静,怕是早已盛怒爆发。
他以一种温柔得几乎能融化冰雪的姿态,缓缓将达雅揽入自己宽广的胸膛,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交织出一幅温馨而又略带神秘的画卷。然而,这份宁静美好之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毕竟此时周遭皆是充满危险的黑暗。
恰于此刻,符雯君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虚妄,捕捉到了某种超脱于常人之见的微妙。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轻缓却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深邃:“孤阴难存,孤阳不继,此间天地,阳非不见阴,阴亦非不觅阳,实则如镜花水月,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好一个精妙绝伦的离间之阵,不仅意在夺人性命,更欲诛心灭情!”
她话音刚落,荆棘王冠,也即锦华的声音,随后响彻,“小丫头,倒是个有见识的,只可惜,你这株花朵今日要折损在此。”
锦华之音,宛若天籁自九天而降,又似地底深渊的回响,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让周遭的一切都被这神秘莫测的气息所笼罩。
寒客欢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他们并非置身于广袤的天地之间,而是被某种庞大无匹的生灵悄然纳入腹内,成为了其体内微不足道的存在,如同误入巨兽之腹的微小蚊蚋,无助而彷徨。
“淦!”寒客欢心中暗骂,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蔓延全身,难道……他们真的已经不幸成为了这未知怪物的腹中餐?
寒客欢心中拔凉拔凉的。
恰在此时,文达奎那冷冽如霜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地划破空气,对锦华做出了掷地有声的回应:“今日,唯有你这逆天而行的怪物,将在此地折戟沉沙。”
这一刻的他,与先前的形象判若两人,周身萦绕着一种沉稳而凛然的正气,宛如从暗夜中崛起的孤狼,目光如炬,不容侵犯。他将达雅——那位绿发如翡翠般闪耀的贵女,轻轻揽入怀中,这一动作非但没有丝毫轻浮,反而透露出一种保护者独有的坚毅与柔情,宛如枭雄怀抱中的温暖避风港。
尽管他依旧身着游侠那标志性的不羁装束,但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深藏不露的非凡气质。任何人目睹此景,都不免心生敬畏,仿佛能窥见他背后那段波澜壮阔、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接下来的每一刻,都预示着他即将释放出积蓄已久的磅礴力量,如同破晓之光,誓要将世间的一切阴暗与罪恶,彻底粉碎于无形之中。
衣袂随风猎猎作响间,文达奎指尖轻弹,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沓。刹那间,一缕凛冽至极的剑意骤然勃发,它无声地撕裂空气,宛如暗夜中最隐秘的锋芒,直指那深邃无垠的黑暗。
这剑气,不显山露水,无璀璨光华,唯有那份纯粹与锋利,直抵人心。它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仿佛是天地间最不起眼的尘埃,却又在瞬间成为了黑暗中唯一不可忽视的存在,让人难以捕捉其行迹。
表面观之,文达奎的这一举动似乎只是随意而为,平凡无奇,恰似微风拂过湖面,涟漪轻漾。然而,实则暗藏玄机,深不可测。
紧接着,远处黑暗中传来了一声隐约却震撼的爆响,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终于喷薄而出,宣告着某种力量的觉醒。寒客欢耳中捕捉到这一细微却震撼的声响,心中不禁涌起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