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渊满脸黑线,原来自家妹子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的愿望怕是落空了,你二嫂是家中独女,你二哥断不会遭人痛打。”
萧筠溪则是一脸坏笑。
“就算二嫂没有兄弟姊妹,但沈庄主可是有不少入门弟子呀,那可都是二嫂嫂的师兄师弟。”
不禁思起他娶刘氏的时候,被刘家舅兄一顿拳打脚踢。大舅兄还招呼着其余人,说道:“都别往脸上打,往遮了衣服的地方打,那样瞧不见。”
不由得一个哆嗦。
对呀!他怎么就忘了这茬儿,他连忙招呼一旁的刘方,交代道:“你寻个脚程快的小厮,让亲家公多关照些,下手轻些。”
刘方苦着一张脸道:“大少爷,恐怕已经晚了,吉时快到了,估摸着二少爷也应该快到了。”
话落,就听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接亲的队伍朝这边缓缓走来,迎面而来一头枣红色大马,马上那人出尘若仙,身着一身大红色直襟喜服,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
人群中时不时传出恭喜的声音,萧梓煊笑的温和,连声道谢,笑容里的欢喜怎么都藏不住。
看着自家二弟意气风发的模样,萧梓渊不禁松了口气,瞧这模样沈家应该没下死手。
当
队伍走到府门口停了下来,就听有人高喊了一声:“吉时到,迎新人入府。”随之接踵而来的鼓乐与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人们开始沸腾。
踢轿门、踢瓦片、拉红绸,踩着红毯上了台阶,迈过萧家的门槛,来到玉安院。此刻的玉安院红的惹人,到处都贴满了大红喜字。
萧老太太和萧晟轩已经坐于高位,看着迎面而来的一对新人,面上的笑是越发热烈。
随着拜天地的高喊声,新人被送入喜房。萧筠溪也笑的开怀,躲在人群中说不出的喜悦,二哥、二嫂,希望这一世你们可以平安喜乐,相守白头。
突然,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筠溪。”她转头看去,就见邵元驰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这声‘筠溪’令她皱紧了眉头,但很快就平复了心中的嫌弃。她面上展了一个羞涩的笑,朝着邵元驰福了福身。
“见过殿下。”
邵元驰笑道:“免礼,这里太过吵闹,人多眼杂的,我们去旁边的园子说话你看如何?”
萧筠溪点头,伸手一展,说道:“殿下这边请。”
沁雪园就建在玉安院的旁边,用于待客,如今宾客都聚在喜堂喝喜酒,这沁雪园就显得冷清了些。
二人走到湖边的亭
子中,萧筠溪招呼着身边的墨画去厨下拿些吃食还有喜酒。
墨画应声便退了下去。
今日一早知书就去了添香坊,如今她把墨画支开,这小亭子里就剩她与邵元驰二人。她如此也是故意为之,因为经了上次自己对他的暗示,他应该会有些作为,怕是有话要说。
不出所料,邵元驰笑着开口:“适才多有冒犯,喊了你的闺名,你可莫要怪罪。”
萧筠溪失笑,面上浮现一抹红晕。
“筠溪怎敢,能被殿下如此称呼是筠溪的荣幸。”
邵元驰踌躇了半晌,眼神飘忽不定。萧筠溪见他半晌没有动静,于是抬眸看向他。
“殿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间,邵元驰的眸子浮上了一抹深情,眼中光彩直射人心,柔情款款。对上这般眸子,萧筠溪有些不知所措,面上更红了,窘迫的低下头去。
就听对面的人柔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心思,可我却不确定你的心思……”他顿了顿,从袖袋里取出一物,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子,将那东西塞到萧筠溪的手中。
又听他说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萧筠溪低头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吊穗,小巧的骰子礼镶嵌了一颗红
豆,入骨相思。这句话听在萧筠溪的耳朵里却是无尽的讽刺。
她又将头使劲低了低,小声的回了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邵元驰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只要他娶到萧筠溪,庆国公府这个助力也就成了囊中之物。
这时,墨画也拿着吃食回了来,一一摆放在石桌上,替二人斟了酒。
二人就在这僻静的亭子里举杯相谈。
正说话间,萧筠溪不由的惊讶“咦”了声,就见远处的木拱桥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女子一身青色夏裳,面目清秀,巧笑嫣然。正是许多日未见的萧筠蕾,但她怎么和三皇子在一块?
这不禁让萧筠溪微皱了眉头。
若说这大玄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便是三皇子,裕王邵元华。其生母丽妃乃平南将军府的嫡女,家事显赫。统领五万南大军,战功赫赫。
众皇子中也只有裕王不屑拉拢萧家,平南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兵权,这也就是为何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