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吃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伴着一低沉男子声音:“主子,属下有是禀报。”
邵元驰看了看还着中衣的萧筠溪,蹙了蹙眉头,将人一把抱起放到榻上,在她身上围了一圈被子之后又将幔帐放了下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萧筠溪任由他如此做,很是听话的窝在榻上,不免腹诽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做完一切这才扬声冲门口道:“进来。”
一身黑衣的夜辰走了进来,萧筠溪见过他,这个夜辰是邵元祺的暗卫,平时也都隐于暗处萧筠溪也很少见。
夜辰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单膝跪于地上。
“主子,外面如今流言四起,王妃彻夜未归,有人瞧见王妃出了城往普济寺的方向,普济寺离柳河村不远,经传那里有黑狼妖作祟,都说王妃是被妖怪掳了去。”如今淳王府的人都称呼萧筠溪为王妃。
黑狼妖!萧筠溪这才想起来昨日在茶棚冲听到的事情,没想到经了一晚上自己又是臭名远播,这次竟是被妖怪掳走了。
不过此话应该也有考究,自己可不是被叶卿这狐妖给掳走的么?想必这定是邵元驰做的好事!
就算她平安回来
了,这好好的姑娘平白无故就没了踪迹名声也就坏了,虽然她的名声早就坏过一次,但后来同邵元祺订了婚,又经了天灾一事,百姓们对她的印象也转变了些许,邵元祺也在市井见命人散播有关她好的传言,将谣言澄清,为她正名,这不仅让她非常感动。
可这次就难说了,这次她失踪了一整夜,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之前的那些事都是人们以讹传讹根本无从考究,随,也站不住脚,但如今这事却是实打实的,做不得假。
又听夜辰道:“如今正有一群人堵在萧府门口说要见王妃,此事应该有人故意为之。”
萧筠溪闻言一愣,竟是想都没想的掀了幔帐,她不禁问向跪在地上的夜辰。
“萧府那边如何了?我失踪一事可是惊动了父亲?”
夜辰立即就将头低了下去,没有去看萧筠溪,回道:“昨夜主子便派人去萧府递了信,说小姐在淳王府,也将昨夜普济寺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庆国公,想必庆国公自有分寸应对此事。”
邵元祺眼神一扫,萧筠溪则是尴尬一笑,没骨气的缩了回去,躲到幔帐里。
邵元祺并不觉得此事如何,随
即吩咐道:“去备车,本王这就送王妃回庆国公府,堵住他们的嘴!”
萧筠溪在幔帐后面道:“如此不也会被旁人误会我们么?我还在为祖母守孝,却在孝期时来淳王府住了一整夜,恐落人话柄,我倒是无妨不在意这些虚名,可你我毕竟有着婚约,我怕会连累到你。”
邵元祺道:“无妨,就算外头将你传成妖魔鬼怪我也娶定你了。”
萧筠溪掩着嘴偷笑,真真是霸气啊,她喜欢!
……
邵元驰负手立于书房窗前,看着外头的假山若有所思。昨夜那件事他犹记在心,那怪人会将萧筠溪弄到何处?
他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的手中怎么平生出火,定是妖物!想来萧筠溪定是九死一生了,虽然没能将她据为己用,同萧家联姻,但这件事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多时暗卫闪身进入书房,恭敬道:“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如今萧家大门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邵元驰眼光一闪,淡淡道:“很好,退下吧。”话刚落,暗卫便闪身不见。
谣言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他觉得萧筠溪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那妖物定不会放她回来,就
算回来了经了一整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残花败柳的名声是逃不脱了。
他得不到萧家的势力,他邵元祺也别想得到。他又怎能放任邵元祺继续做大,成为他的绊脚石!他得不到那就毁了她!
想到此处心情就大好,正思索着要不要去瞧一瞧元香。初夏死后元香也安分了不少,皇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算是彻底放弃了元香。
元香倒也是个忠心耿耿的,被折磨了这么多天竟然是死咬着不说!这脚刚踏出书房门,便见管家形色匆匆的走了过来,哭丧着脸说道:“王爷,元香姨娘死了,还有适才宫里头来了人,送来了两个姑娘是皇后送来的,皇后说您如今后院没个人伺候委实不妥,便挑了两个伶俐的丫头过来伺候。”
邵元驰嗤笑:“皇后还当真不知收敛!”
管家哈腰低头在旁不敢吱声。
邵元驰道:“将那二人派去做粗使丫头,派人去宫里头递个话儿,就说本王谢过母后的挂念,这两个粗使丫头本王用的很是贴心。”
管家擦了一把冷汗担心问道:“王爷如此做不怕惹恼了皇后娘娘?”
邵元驰冷哼一声:“难不成就一
直被她骑在头上?本王就是让她瞧瞧,本王不再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