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这人竟然是徐廉钦,本以为他会在民间苟延残喘被她的人追杀,虽然是个祸害但并未直接危害到她,所以不足为患。
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徐廉钦会进宫,而且是以温仪表哥的身份。一时间,皇后是又怕又恨,怕的是东窗事发皇帝会治她的罪,恨的是徐廉钦和温仪的狼狈为奸。这才明白,一切都是这二人设的局,从温仪进宫到怀孕流产,甚至是之后的思念表哥都是设计好的,就是设了个套让她往里头跳。
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邵元彻拉了拉皇后的衣袖,小声问道:“母后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也不知皇后是怎么了,直接扬手将邵元彻给甩了出去。邵元彻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在地。邵元彻有些难过的看向皇后,抿唇不语再未上前。
皇后慌了,突然就挥袖扬声命令道:“来人,此人冲撞了本宫,将人拖出去杖毙。”
太监们不敢多话,皇后下了命令他们只能执行,于是两个小太监走了上来,一人架起清莲的一只胳膊,拖着人就往莲花池外走。
清莲没有挣扎,任由着两个小太监架着他往外走。还
没走几步,突然传来的女子声音让清莲嘴角微微的勾起。
“住手!”一声大喊喊住了打算将清莲架出去的小太监。小太监为难的看着皇后,可皇后此刻没有心思搭理他们,而是狠狠的瞪着缓缓走近的温仪。
温仪走到皇后近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随即直起了身,挑眉笑道:“皇后娘娘,不知妾身的表哥何处冲撞了皇后娘娘?至于将人杖毙致死。”
皇后冷哼一声:“本宫说的话还轮不到你质疑,温妃,不要以为你如今是妃的位分就在本宫的面前耀武扬威,你还不够资格。”随即又是一扬手。
“将人给本宫拖下去,别让本宫再说第二遍。”
两个小太监不敢多耽搁,得了令就打算走,可温仪显然不想给皇后面子,于是又是一声大喊:“慢着,我看今日谁敢将我表哥带走。”
邵元彻也有些想不通,为何母后要处处针对宋清先生,难道是因为他是温妃的表哥的缘故么?他知道上次因为温妃在坤宁宫不慎摔倒流了孩子,父皇禁足母后半月。母后虽然表面上不说,其实心中一直都觉得憋屈,难不成今日就打算拿宋清先生开刀?
邵元
彻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忙的冲皇后道:“母后,宋清先生无意闯进来,是迷了路。”他本来还想说“母后你不是说不追究么,怎如今却出尔反尔。”
皇后眼神一厉,一道寒光朝着邵元彻就射了过去,随即厉声道:“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皇后就是打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了徐廉钦这个心头大患。皇后瞪着温仪,温仪就是笃定了此刻她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才如此不把她放在眼中。
温仪猜对了,她真的不敢把事情闹到,一闹大就会将皇上引来,如此一来当年的事情就会被徐廉钦抖露出来,她绝对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努力功愧于愧,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当她想喊侍卫用强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哟,今日的莲花池边这么多人呐,我们今日来的倒不是时候,溪儿我说的可对?”
来人正是邵元祺和萧筠溪。
皇后的脑袋是嗡嗡作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人一多事情就会败露,不敢保徐廉钦狗急跳墙此刻就将事情公之于众。
她的手心直冒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邵元祺和萧筠溪
走到皇后和温仪近前分别朝二人跪拜行礼。邵元祺挑眉看向被架着的清莲疑惑问道:“此人是谁?为何在此处?”
温仪道:“回殿下的话,此人是我的表哥,名唤宋清,这些日子住在宫里陪我解解闷。”
邵元祺点点头,随即又问:“他为何被人架着?是犯了什么事情?”
温仪则将适才发生的一切简短扼要的对着邵元祺说了一便。邵元祺听罢后皱紧了眉头,想了半晌这才道:“不如我们去父皇那里,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一个是温妃娘娘的表哥,一个是皇后娘娘谁都不能受了冤屈,这个主意你们如何看?”
萧筠溪赞同道:“如此甚好。”温仪亦是赞同。
皇后被噎的没了话,去皇上那里?这无疑是去找死,绝对不能去。她咬着牙,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最终还是松了口。
“本宫也是一时气恼,才说了重话,宋先生是温妃的表哥,本宫自然不可能真的将人拉去杖毙了,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邵元祺很是给面子的配合道:“母后还真会吓人。”
皇后惹了一肚子的气,本想除掉徐廉钦却让他逃过一劫,还差点将自己也给搭进去,最终带着邵元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