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皇后娘娘,您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我说句难听的话,我是淳王的人,自然是为淳王打算,所有的筹码都会用在淳王身上。就算如此也未必会赢,又怎会分出余力来保护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虽然贵为皇后,但您在这场博弈中没有任何作用,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皇后的面色沉了小去,并未因萧筠溪如此直白之话感到恼怒,而是失落,被拒绝之后的失落。她不得不承认,萧筠溪说的很对,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个摆设。
萧筠溪接着道:“皇后娘娘,您若是想要和别人谈交易,就要拿出相应的代价,不然对方凭什么帮您?生意可不是这般做的。”
皇后没有说话,面皮有些发热。萧筠溪不由在心中可惜,这位还真没有皇后该有的风范。
随即道:“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今日是您的生辰,晚了怕是会落人闲话。”
皇后娘娘面上讪讪,只得应道:“理应如此。”
……
萧筠溪一路走来都在思索皇后娘娘的事情。其实出手帮皇后娘娘并未有什么难的,若是和皇后做交易,让她在后宫替邵元祺平衡势力也不免是一件好事。
但此事也伴随着风险,若
是以前她会放手一搏。如今却有了孩子,她就不得不顾虑良多。
以前的努力,步步算计周旋,为的只是报仇,保护萧家的人。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创造出一个平安的环境,让他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
这一路胡思乱想着,转眼就到了自己起初坐的位子。她被知书扶着坐下,这一抬眸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邵元祺和萧筠蕾。看到萧筠蕾冲着她微微一笑,邵元驰亦是冲她微笑,这不禁让萧筠溪心中泛起一片寒意。这二人的笑看着让人心里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是什么事情呢?
昨夜她略微分析了一下。李商却是已经和妖帝勾结到了一起,邵元祺如今正在那边周旋。这个消息隐秘至极,不可能被旁人知道。所以,给她通风报信的人断然是李商或者妖帝身边的关键人物。
萧筠蕾和黑煞曾有过联系,这可从旁看的出萧筠蕾她不仅仅是靠着古蜀,暗地里似乎是在给妖帝做事。她的身份,可谓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
可为什么要将消息透露给自己呢?就不怕李商和妖帝知晓寻她的麻烦?还是说是李商授意?这令萧筠溪百思不得其解。
梦
旭嘴角微勾,她就知道萧筠溪可定是想到了通风报信的人是她。但萧筠溪却无论无何想不到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梦旭得意笑容更甚。若非黑煞对她不一般,她也不可能得到这个消息。黑煞就是怕李商会对她下手才会将此事告诉她,让她有个防备。
这时皇后笑盈盈的走了出来,仪态端庄,举止优雅,颇有母仪天下的气势。萧筠溪却知道,她这副样子不过是强撑出来的。若非适才见过她示弱的一面,还真会被皇后现下的姿态给蒙蔽了过去。
不得不说,虽然这位皇后优柔寡断,但却是个玲珑妙人。就凭能想到寻自己做她的靠山,就知晓皇后此人不是个笨的。
毫无疑问的,众人起身跪拜行礼,说着好听的祝福词。皇后笑的体面,端着酒杯一脸的喜气。随即道:“多谢诸位能来为本宫祝贺寿辰,本宫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众人也不敢怠慢,纷纷举起酒杯,受了皇后的这杯酒。萧筠溪左右为难,自己怀了身子不能喝酒,可拿起茶盏却会被人看出什么。于是她朝着知书使了个眼色,知书会意,眼疾手快的将酒杯里的酒就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随即有身子挡住自己的动作,将茶盏里的茶水倒进酒杯。一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速度之快就连近在咫尺的萧筠溪都没看个真切,酒杯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萧筠溪微微一笑,这一笑算是对知书的夸赞。她拿起酒杯举着同皇后同饮,一时间整个宫殿热闹非凡,都是些祝贺之词。
萧筠溪坐回了位子,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要不要编造一番说辞说自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正琢磨着,突感自己小腹一阵坠痛,痛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让萧筠溪手脚都发颤,那般刺痛的感觉她如今还记得。冰冷的私牢中,坚硬的石板,她被萧筠蕾一脚踹翻在地。腹部如撕裂般的疼痛,最让她心痛的是,那不断失去的感觉。她在那个时候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后悔怨恨,就如此刻一般,无能为力。
萧筠溪死咬着牙,疼痛已经让她有些神志不清,只能感觉到知书在旁扶住她的手臂,不停的说话。
“小姐,您怎么了?可不要吓奴婢啊。”
萧筠溪就是觉得眼前发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此刻她深处皇宫,又是皇后的生辰宴。她这是被人下了药,流了产,这件事不能让人知
道。
萧筠溪是拼尽最后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