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祺神色依旧,将情绪有些激动的萧筠溪再次搂在怀中,淡淡的道:“我是听说你流产了这才赶回京城,古蜀那边你不用担心,就算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作用,这一场仗无法避免,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萧筠溪心中自责更甚,接着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会中了萧筠蕾的计策,若是我能保护好孩子……”
邵元祺及时的打断了萧筠溪的话,安慰道:“不要这般说,你是我的全部!这不怪你,这是我做的决定,古蜀和妖帝早就勾结到了一处,那方势力盘综复杂,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了,应该尽快禀告父皇。”
萧筠溪赶紧点头,忙道:“对,此事如实,必须尽快告诉皇上,尽早想出对策。”
邵元祺则道:“在此之前,咱们把眼前的事情先解决了,我定要给你还有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非得将那个下毒之人碎尸万段不可。”
萧筠溪道:“此事是萧筠蕾做的,不用细想就知道。而且我已经有了眉目,知道是谁将消息递给萧筠蕾的。”
邵元祺微微一挑眉,看得出萧筠溪的眼中燃起的一团火,似乎不发泄出来心中怒火难平,随
即问道:“这件事你打算自己解决?”
萧筠溪坚定道:“是,我定要亲手解决了此事,为孩子出口恶气。”
邵元祺微微搂紧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你就放手去做,烂摊子为夫替你收拾。”
随即,萧筠溪命叱招去将药铺的伙计捉来,她知道此人听到了风声一定会逃,不会就在这儿等着束手就擒。又让知书去请许良表哥前来,做个见证人,她要处置铺子里的伙计,怎么都得让表哥知晓。
不消片刻的功夫,叱招就将人给带了回来。此人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身上湿了一片,衣服裤子上都是泥土。似乎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般。这大冬天的风一吹,人便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萧筠溪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叱招。就听叱招解释道:“人是从河里捞出来的,属下带人去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伙人打算杀他,他情急之下便跳到了河中。属下带人解决了追杀他的人之后便将人捞了起来。”
萧筠溪点头,看来萧筠蕾已经打算杀人灭口。她不由得嗤笑,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她们都是老敌人了,早就猜出来此事是她萧筠蕾干的,何必将人赶尽
杀绝?就算没有这个伙计指认,她也照样敢动萧筠蕾。
萧筠溪淡淡一笑,对伙计道:“你也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的人,你说出来我可以保你不死,你看如何?”
那伙计已经被吓破了胆,跪地不停的朝萧筠溪磕头,不停的道:“小姐饶命,都是小的一时贪财,鬼迷了心窍才将小姐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萧筠溪耐着性子问道:“你告诉了何人?她又给了你多少好处?”
伙计哆哆嗦嗦的道:“那……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她蒙着面,说是到我这里买消息,我就将小姐的事情告诉了她。”
萧筠溪沉了面色。这个女人会是萧筠蕾么?为何到伙计这里买消息?是她提前听到了什么风声?
那伙计接着又道:“那人让我在小姐的药中做手脚,将小姐的药换成堕胎的药。而且还是要在规定时间发挥药效的药,这种骇人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做,便就推脱了。也不知道那人从哪里搞到了她说的那种药,便将药给了我,让我将小姐的药掉包。那人应允给我一千两黄金作为酬谢,我一时财迷心窍,这才……”
如今伙计满脸都是悔意,若非因为那些黄金,他一家老小
就不会被他连累丧了命,自己也不会落魄至此。
萧筠溪顿感背后发凉,原来不是宫中茶的问题。而是那安胎药的问题,真真是防不胜防。萧府被她安排成铜墙铁壁,可表哥的铺子不是,如此才会被萧筠蕾钻了空子。
许良在旁听着浑身都在发颤,原来溪姐儿会流产全都是因为他铺子里的伙计,这让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溪姐儿。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伙计有些不安,头顶直冒冷汗,他有些忐忑的看向坐在榻上的萧筠溪,怯声问道:“小姐,您方才说……说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可是真的?”
萧筠溪眉眼一挑,眼中散发出的寒意甚至能冻死人。伙计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此刻他真的感觉到了恐惧是何物。
就听萧筠溪冰冷的声音响起,“假的,姑奶奶向来说话不算话,你有胆子换了我的药,害了我的孩子,如今还有脸向我求饶,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萧筠溪说的是咬牙切齿,那副神情就似恨不得上前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千刀万剐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伙计惊了,忙祈求道:“小姐饶命啊,我都将事情交代清楚了,您可不能这样出尔反
尔啊……”萧筠溪被吵得头痛,一声令下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