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大军和羽林军已经行至秋赫山下,在山脚下安营扎寨。
叶卿还没有和他们汇合,邵元祺不禁有些焦急,很是担心叶卿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一面又派人打探古蜀那边的情况,忧心忡忡心力憔悴。
萧梓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依旧在养伤,如今可以下地走路。本欲让他再都城修养,可他执意要一同前来,这舟车劳顿之下好不容养好的身子又一次变得虚弱,不得不在营帐中修养。
萧筠溪和邵元祺此刻正在营帐中,身边还有邵元祺的副将,还有几位将领。他们面前立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木桌上平铺着一张荒寂之渊的地图,地图上插着一面红色的三角旗子,这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而离旗子不远的西北方向插着一面白色的三角旗,这个地方名叫祥城,现下古蜀士兵就退到了这座城中。
如今想要攻下古蜀边城祥城非常艰难,因为祥城外城外辽阔,毫无遮挡之物很容易暴露大军行踪。最主要的是,临近城门外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名叫寂寥河。当初古蜀归顺大玄之时只划给大玄寂寥河以外的三座城池,却咬死了不将寂
寥河以内的祥城划给大玄,就是因为寂寥河的优势。一旦寂寥河归了大玄疆土,那他们这边就失了一道防护。这就是当时古蜀皇帝聪明之处,充分考虑到地里又是。也为后代子孙留了后路,如今局势怕是那位皇帝所期待的吧。
古蜀的野心从来都没有因为归顺大玄而消失,若是想要太平盛世,那只有将古蜀彻底击败,让古蜀彻彻底底的成为大玄疆土。
河上的吊桥很窄,根本无法通过数万大军人马,最坏的情况就是古蜀人先行动砍断吊桥断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这无疑兵行险招,要知道断桥一断古蜀大军也无法横渡寂寥河,无法攻击大玄军队,想必他们是不会如此做的,这次古蜀气势很猛,又有妖帝加持,势有吞并大玄杀光大玄皇室的架势。
这边所有人都在想应对之法,要如何顺利的度过寂寥河到达祥城城门口,又怎样出其不意攻下祥城。
一副将道:“不如我们夜里偷袭,如此就能避开敌人的视线,通过吊再在攻城。”
邵元祺目光冷凝,盯着地图淡淡道:“夜里虽然最适合偷袭,但大部队人马也会有很大的动
静,一样会被发现。情况还是对我们不利,而且我敢断定,敌人一定派兵看守寂寥河,我军一旦出现在对面,敌军一定会知道消息,而那时他们只要砍断吊桥我军便会落入河中,不费吹灰之力消耗我们的兵力。”
副将变得有些焦躁,看着地图眉头紧皱,“那要怎么办?陆地没有路,水路走不得,难不成我们飞天上去?”
萧筠溪突然眼神一亮,看着副将兴奋道:“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
对于萧筠溪在他们一群老爷们中旁听军事这些将领们已经见怪不怪,他们知道王妃的过人之处。可当他们听到了萧筠溪的话将领们觉得自己还是高看王妃了,这王妃果然还是一介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他们肉体凡胎的哪里会飞?他们又不是鸟!
一个个都面露尴尬的神色,虽然心中对萧筠溪鄙夷了一番,但人家毕竟是淳王妃,王爷的女人,庆国公的女儿,他们自然不敢说些难听的话。但眼中的神色已经将他们的想法暴露无遗,萧筠溪也看的明白。
萧筠溪白了他们一眼,决定不和这帮糙老爷们一般见识。转而对邵元祺道:“叶
卿什么时候回了,我们可以走空路!”
邵元祺一挑眉,“空路?说来听听。”
萧筠溪胸有成竹的一笑,还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指着他们如今安营扎寨的地方道:“我们如今藏的隐蔽,敌军还不知道我们的方位,所以这个地方一定不要暴露。你不是说叶卿去飞鹰族借兵了么,飞鹰一族想必都是些飞鸟幻化的精怪,在天上飞上一飞一定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带上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一鸟带一人,趁着夜色进攻。如此既没有太大的动静,也不用击破城门。而且夜晚天黑,哨兵也不会去注意天上如何,如此一来我们最少也有八成的胜算。”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最少八成的胜算!那最多是几成?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打赢这场仗么?
邵元祺细细琢磨了一番,板着的脸一下子有了欢喜的神色,他突的大笑两声,看着萧筠溪满眼的赞赏,他道:“没想到爱妃还懂兵法,家有贤妃真是本王的福气。”他早就知道死丫头鬼点子多,能想出些奇奇怪怪的主意不稀奇。他如此说不过是夸夸萧筠溪,适才看
到了将领们的神情,虽然尊敬她是王妃,也佩服她进入死地救他一事。但实质上,这些糙汉子还是对女子在军营中有些别扭,而且对于萧筠溪旁听军事要事也觉得有些不妥,嘴上不说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愤的。
今日萧筠溪的一番妙计充分的证明了她的能力,让这些人不要小瞧她。
萧筠溪知道邵元祺的心思,她已对上邵元祺的一双璀璨眸子就知道他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