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升,拨开晨雾,碧蓝白云清晰可见,还有整装待发的数万大玄士兵。前方盾阵护着后方神射手,个个箭尖指向松城城墙上方。
气势如虹,而前方领队的高头大马之上,邵元祺的身影有着不可磨灭的光彩,一身银色铠甲威武肃杀,他坐于一匹白色高头战马之上,那匹战马和他身上的铠甲交相呼应,身上也穿着类似的铠甲,护住前身,护住头部。光一人一马的气势都令人心头一惊,就是大玄淳王殿下的风姿,傲人之姿。
而之前的几场战役邵元祺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称他为大玄战神!对此,邵元祺本人却不知,他一直都在军中,一门心思研究如何打仗,很少探听民间消息。
不过,深入松城的萧筠溪等人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此刻萧筠溪和叱招扶着已经失血过多的叶卿藏到了贫民窟的一个废弃茅草房里。一时半刻还无人找到他们,叱招正用匕首替叶卿取箭,此等割肉的疼痛非常人能够忍受,而叶卿却是一声都没出。她死咬住嘴唇,隐忍着,汗水浸湿了衣衫,夜打湿了身下铺着的稻草。
萧筠溪看着叶卿如此,
心疼不已,自责的情绪升腾而起。她还是太盲目自信了,忽视了无痕的实力。本以为小心谨慎一些就可以骗过无痕,可是到头来还是让叶卿受了伤。
箭头已经取出,萧筠溪扯了身上的布条替叶卿包扎。没了钻心的疼痛,叶卿也慢慢的恢复了神志,他看着萧筠溪紧皱的眉头,盯着他的伤口满眼都是自责。
叶卿虚弱着声音,艰难开口道:“溪溪,你莫要自责,我们已经做得够好了,已经邵元祺他们争取了时间。”
其实,最关键的不是放火,而是解除封城令,可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完成,只要封城令一解,邵元祺兵临城下,百姓们一定会从另外的一个城门逃跑,届时松城大乱,李柄定会分出心神控制松城之乱。
叶卿又道:“溪溪,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人是常胜将军。”
萧筠溪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道理她都懂,可是这心里不是滋味。萧筠溪和叱招处理好了叶卿的伤口,叶卿也催动妖气止住了血,不过看他惨白着的脸色就知道他此刻不好受。
此刻最要紧的是趁乱出城,将白妃娘娘的事情告诉邵元祺,让他有个准备,以免到
时候方寸大乱。
……
邵元祺在战场之上有些不安,没有见到萧筠溪和叶卿的踪影。他们早就收到了叶卿的消息,会在接近晨曦的时候放火,然后给松城弄出些乱子。
萧梓渊早几日就带人埋伏到了山上,邵元祺则是带了大部队来攻城。
城墙上,古蜀端王李柄怒目瞪着城下的邵元祺。此刻的他略微有些狼狈,头发松松散散的,就连头盔也掩盖不住他杂乱的青丝,很显然是急匆匆的赶来。
而他身边的无痕,此刻虽然也是狼狈,但比李柄稍微好一些,只是脖子上的伤没来的及处理。
邵元祺仔细打量着这个端王,李柄此人他有一定的了解,通过李商也和李柄见过几面。他这个人阴谋算计可谓是独当一面,一肚子坏水,但带兵打仗略逊一筹。邵元祺有些琢磨不透,为何李商会派李柄前来守城,而且又是松城如此重要的一城?
古蜀所有的城池,只有松城地势险峻,因为先天的自然条件也无法攻破,而且松城城墙与其它城相比还要厚上许多,可谓是铜墙铁壁,古蜀的要地。松城一破,就像是破了府院大门,试问大门都破了,后面的二门
,耐至各个院子的小门还难破么?
李柄丝毫没有惧怕邵元祺的意思,甚至扬声大喊道:“邵元祺,我松成如铜墙铁壁,城门都是青铜所制,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破城而入!”
邵元祺面无表情,看着李柄就如跳梁小丑一般。气的是李柄火冒三丈,一扬手城墙上的弓箭手齐齐准备,数百弓箭立刻指向邵元祺,势有将他射成个筛子的架势。
李柄得意一笑,又放言道:“邵元祺,若你识相就滚回你的大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最重要的人在你面前碎尸万段。”
闻言,邵元祺一惊难道是溪儿被李柄发现了身份捉住了?不对,李柄就算捉住了溪儿也很难认出她是淳王妃。
李柄又再次威胁道:“邵元祺,松城已封,城中百姓无一人离开,你若攻城,我古蜀大军一定和你们拼到最后。松城的百姓也会和你们浴血奋战直至最后一刻,你有本事就屠了松城,我倒要看看你淳王还怎么维护你的名声,还怎么去争那位子。”
皇子们都很在乎自己的名声,继承皇位不单单看能力,还有名声。朝中大臣们断没有推举一个残暴的皇子登上
皇位的道理。所以李柄所言有所根据,世人皆知淳王和景王如今是明争暗斗,淳王不是傻子,此来战场为的就是战功,为的就是名声。
邵元祺突然笑了,“笑话,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想,我就算屠了这城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