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王突然冷笑道:“淳王殿下,我为何要帮你?你我之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萧家大小姐萧筠溪可是派人刺杀了我妹妹清歌郡主。”一说起清歌的死,平章王眼中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伤心的神色,随即又是愤怒的一双眼。
邵元祺忙道:“这件事是个误会,她是被冤枉的,只要平章王信我,帮我渡过此劫,以后若平章王有什么需要,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是帮您夺下缅国的皇位,我也会全力以赴。”
平章王微怔,看着邵元祺的眼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若是适才是防备,那如今就是忌惮。他竟然看透了他的野心,还扬言说要帮他!
邵元祺和邵元驰一直不和,皇位只有一个,二人争的是面红耳赤,很显然,如今邵元祺略占下风,看似毫无胜算。可今日,邵元祺展现出来的气场,让平章王心中的盘算发生了变动。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反败为胜的事情还是会时常发生。若是到最后淳王坐上了大玄的皇位,他今日的拒绝会为以后埋下祸患,爆发两国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大玄毕竟是大国,缅国地少人稀,开战不是个明
智的选择。
可清歌的死尚未有个结果,他也不能让清歌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让凶手为清歌陪葬。
平章王的默不作声邵元祺看在眼中,他突然笑道:“王爷的心思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您还是想给清歌郡主一个交代。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清歌郡主的死和溪儿没有关系。”
平章王道:“没有关系?证据确凿,萧筠溪的耳坠就在清歌的尸身旁,若是她没有对清歌出手,那耳坠怎会落在清歌的身边?你当本王是三岁孩子?”平章王越说越恼,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邵元祺却是淡定自若,丝毫没有被平章王的怒火影响。
“王爷,这件事我还在调查,听溪儿身边的丫头说,那耳坠是丢在了我淳王府,我淳王府有一位叫映雪的人,她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这耳坠很有可能是被映雪捡了去,之后拿给了邵元驰,这才让他做了假证。”
平章王若有所思,按照邵元祺所言,是邵元驰做了假证?那他为什么要杀清歌?清歌是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不是个蠢人,杀了清歌就等于同他翻脸。
难道!平章王这才想起一直被她遗漏的一点。扬氏小产
之后,邵元驰知道是他做的手脚,莫非是怀恨在心?所以对清歌痛下杀手?不对,不是邵元驰,邵元驰跟清歌提及过此事,让他们做事收敛,不要插手太子府的事。若是邵元驰真打算杀了清歌就不会警告他们,这不是不打自招?
所以,这就说明是扬氏做的,她以为是清歌弄掉了她的孩子,所以就派人将清歌杀害,邵元驰得知之后将计就计,借此机会除掉萧家,折了淳王的左膀右臂?
经过他一番推测之后,平章王虽说有些难以置信,但却已经有些信了自己的想法,但更多的是愤怒,邵元驰竟然利用清歌的死来对付敌人,枉清歌对他一往情深,这种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平章王心中悔恨不已,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带着清歌回缅国去,如此清歌就算恨他,也好比如今无辜惨死。
这件事还需要仔细调查。
邵元祺见平章王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由得出声询问道:“王爷,您可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平章王回过神儿来,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邵元祺,邵元祺如今还算是他的敌人。
平章王道:“就算我想到了什么线索又有
什么用?时间根本就来不及,今日过后就只剩下两日,这两日是查不出什么的。”
邵元祺笑道:“自然,所以我想请平章王能将蛊毒的解药给我,我自然有旁的办法救出溪儿。至于真相,以后我自会调查,定会还溪儿一个清白,给王爷一个交代。”
平章王微一皱眉,道:“虽然不是我下的手毒害了大玄皇帝,但这蛊毒却是出自我手,大玄皇帝一但恢复,我就有逃不掉的责任,岂不是自掘坟墓?”
邵元祺道:“这个王爷放心,我自然有应对之法,能将你摘得干干净净,如此既能洗脱你的嫌疑,又能得到我的一个承诺岂不是美哉?恕我多言,郡主已死,王爷和太子之间稳固的关系怕是不如从前,如今您也瞧见了,我们的太子殿下眼中只有利益,物尽其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棋子,和这样的人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哦,对了,忘了告诉平章王了,原古蜀皇帝李商,就是本王扶持他登上的皇位,有一就有二,平章王知道我的意思。”
平章王蹙眉沉思,邵元驰如今做到这样的地步显然是太让他愤怒了,想要继续合作也没有可
能。平章王又抬眸看了看邵元祺,见他一直保持着随和的笑容,心中也有了盘算。
李商曾与他有过往来,对他的事情也很是了解,他在古蜀根基不深,本是无望坐上皇位。可是突然有一天,得知李商登上皇位时他非常的惊愕,后来得知他和邵元驰合作,而他也一直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