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轿前,萧璇塞给了萧筠溪一个苹果,她道:“溪儿,苹果拿好了,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萧筠溪紧紧握住苹果,她瞧不见萧璇面上的表情,但她知道,姑姑定是不舍她的。
围观的百姓们不由得又开始窃窃私语,拿以前太子妃来和萧筠溪比较。
“太子娶妃都没这么大的阵仗,记得太子娶妃的时候只是八抬的花轿,淳王妃在淳王的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呐。”
“诶,话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娶妃的时候还不是太子呢。”
“这淳王也不是太子啊,就是太子殿下没把太子妃放在心上。你知道么,听太子府的人说太子妃在府上过得并不好,太子也对太子妃很是不好,不然怎么会自杀呢。”
“好了好了,瞎说什么,被让人听见招祸,诶你看,队伍都走远了,咱们跟上去瞅瞅……”
这段话恰巧就被宣武候府的管家听了个正着,他是受他家侯爷的命令前来送贺礼,却未想到无意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
侯爷对小姐的死非常的伤心,可对方是太子他也不好追究,太子殿下对这件事也非常的惋惜。本以为小姐是因为妻妾
争宠,又流了孩子,太子殿下说了几句重话而承受不住。但听那二人的言语,小姐似乎在府上过得并不好,太子对小姐也是不好,难道是被逼着自杀的?
看来这件事必须禀报侯爷,好生彻查。
接亲的队伍一路去了淳王府,萧家给萧筠溪的陪嫁也是相当的体面,萧府的人抬着萧筠溪的嫁妆跟在队伍后面,又惹的一众百姓交头接耳,大姑娘小媳妇那是羡慕不已。本欲还要往宫中走一趟的,可是七律皇帝龙体欠安,就不做多打扰待到明日二人在进宫认亲。
淳王出手阔气,一路上撒着铜钱,引的百姓们争抢不已,有的百姓更是扯着嗓子喊道:“草民祝淳王殿下和淳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惹得邵元祺又是一顿阔气撒钱。
吉时之前一对新人进了王府,淳王府是宾客满座,大小官员说着吉祥话,热闹非凡,喜庆万分。
淳王府满府上下都挂满了红绸子,红色灯笼挂上了大门,廊下也是如此,大红喜字贴了满墙,红的惹眼。
萧筠溪被喜婆搀扶着跨过火盆和邵元祺一人拉着牵红的一端,踏着红色毛毯一步一步走到了
喜堂之中。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由主婚人说了贺词之后萧筠溪被送入喜房。
府上前来参见婚宴的小姐命妇们簇拥着萧筠溪进了喜房,气氛热闹非常,萧筠溪躲在喜帕之下笑的更甚欢喜。
萧筠溪坐在喜床之上,听着耳畔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一声,喜婆欢喜的道:“新郎官掀盖头喽!”
随着喜婆的声音落下,萧筠溪的眼前突然一亮,面前之人笑着看着她,俊朗非凡,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被他璀璨的眸子吸引,无法自拔。
一屋子的命妇小姐们欢笑一阵,二人喝了合卺酒,坐在喜床上,看着婆子桂圆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丢了满床,一一系列的礼数完成之后,邵元祺便被人拉着出去喝酒。
临走时,邵元祺在萧筠溪的耳边轻轻道:“等我。”极小的声音,萧筠溪瞬间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萧筠溪在屋子里坐了好半晌,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夫君。不过,却是个喝的烂醉的夫君,是被萧梓煊扶着进的屋子。
萧梓煊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溪姐儿,一不小心就把淳王殿下灌醉了,二哥都劝过那些小子了,可是
他们不听,你可别生气。”
萧筠溪掩嘴一笑,忙的将邵元祺扶了进来放到了喜床之上。
“没事,二哥去喝酒吧,这边有我呢。”
萧梓煊点了点头,逃似的出了喜房。
萧筠溪敛了笑意,恶狠狠的盯着喜床之上烂醉如泥的夫君,很是粗鲁的踢了踢他的腿,道:“喂!还装呢,别装了人都走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睫毛,先是双眼微微的眯起了一条缝,随即坐起了身,那副样子要多神清气爽有多神清气爽。
萧筠溪微微一挑眉,就知道这厮是装的,他的酒量可好着呢。
邵元祺笑道:“我自然是装的,那些人可是如狼似虎,我觉得他们是嫉妒我今日成亲,想故意将我灌醉看我出丑,我才不上当呢。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我怎么能让喝酒耽误了?虽然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今夜非同一般……”
萧筠溪红了脸,嗔怪道:“好了,别说了!”
萧筠溪故意转了个话题道:“这个凤冠重死了,就算你要彰显自己的阔气,也不能往我头上压呀。”
邵元祺动作轻盈,很是利落的起了身,拉
着萧筠溪走到了梳妆镜前,笑道:“我的溪儿自然要配的最好的,来我帮你摘下来,一会儿这东西定是碍事儿。”
萧筠溪被邵元祺的话惹得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