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将宋子衿给打横抱了起来,她被抱住时,双手自然而然攀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目光平视着,彼此眼里都有深情。
傅寒洲说:“是相了,但她动了你,我不会考虑她的。”
宋子衿鼻头酸酸的,声音也沙沙的:“为什么?我就那么重要?”
傅寒洲沉默,没有回话。
宋子衿没逼问,只是回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钟意说:“能带小意一起走吗?”
傅寒洲明白宋子衿的在意,温声说:“顾时宴已经过来了,她不用我们管的,自然有人会来带她回去。”
……
顾时宴赶来宴会的时候,有很多宾客都已经离席了。
初秋的雨总是很多,顾时宴携了一身的水汽从外面进来。
还有人在议论傅寒洲和乔梦然的事情,顾时宴听了个大概,他没多问,就往二楼去。
那间布满血腥味的房间还是开着的,走廊的光渗进去,勉强可以看到卧房的地面上躺着一个人,地上还有大片大片快要干涸的血迹。
顾时宴抬手掩着鼻子进去,他没看清地上的人是钟意,就试探着喊了一声:“钟意?”
地上趴着的人没动。
顾时宴缓缓靠近,倾身下来时,这才彻底看清了,真的是钟意。
他忙伸手轻推她的肩膀,喊着她:“钟意,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满手血,但他弄不清怎么弄的。
钟意没动,惨白的面色叫人心里不安。
顾时宴将手伸到她腰下和腿弯下,刚想把她抱起来,她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被弄到了哪儿,她好像很疼,眼里都是泪和红血丝,她用裹满鲜血的手,将顾时宴的手给推开。
她一句话没说,可眉心却紧紧蹙着,她也没吭一声,撑着冰冷的地面爬了起来。
顾时宴抬头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轻声喊她的名字:“钟意?”
可她却跟没有听到一样,失魂落魄,将双手垂在身旁,任由鲜血从手指上往下滴,滴成了一条血线。
她狼狈不堪,每踏一步,都极为沉重。
顾时宴看她明明穿着晚礼服,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心里隐隐作痛。
他站起身,刚追出卧房,一只手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