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厉呵的声音乍然在房内响起,吓得站在窗前的两个人是心底一跳,转过头看到老夫人,木婉清更是当即吓得脸色一青,连忙将环抱着自己腰肢的苏成推开,转过身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太夫人,老夫人,大夫人。”
待木婉清转过身来,众人才彻彻底底看清了这个人来。
十七八的年纪,肌肤仿若能掐出水来,身材高挑,长腿小脚,虽说是穿着鹅黄色绣百合花小袄,下穿厚重的棉裙,可却也遮不住她的好身姿。
而她的脸更是让眼前这些个女子有些自惭形秽,年轻且就不轮了,就那一双眼波流转间能变化出万种风情的眼就足够将她们给比下去了,更莫说那配在一起更显得完美的其他五官了。
这个人就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有着让男人都会为之心疼的脸和为之心动的身姿,也让人明白了,为何苏成这等人会为她这般冲动的不顾所有,若换做其他男人,或许也会。
不过这是对于男人来说,对于女人,见着木婉清这等美人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讶,下一眼也就觉得不过如此了,对于她们来说,木婉清头上绑着的绷带才更显得瞩目些。
木婉清的
头上缠着一圈将整个额头都包裹住一半的绷带,右侧额角上映出血来,想来就是摔伤的地方,看来摔伤的事是真,只是这伤口说是重伤也太过牵强了些,更莫说是走不了了,那岂不是可笑。
然而她们就是被这样一个可笑的谎言给骗到了这听雨院来,不免让众人的心里的怨怼心里更胜了一分,看木婉清的眼神也隐隐露出不善来,让木婉清吓得浑身一颤,畏惧的往后退了一分。
见着木婉清这害怕的模样,苏成当即就不悦了起来,上前一步将木婉清护在身后对着老夫人冷冷的开口道:“娘莫说这些个阴阳怪气的话,婉清也是刚刚能活动而已,至于行礼之事,是我非不许她前去的,也是我做主请祖母和娘你们来的,一切和婉清都没有关系。”
苏成维护的话越发让老夫人心里的火旺了几分,看着那躲在苏成身后略有几分瑟瑟发抖的木婉清越发的觉得这人是个祸害,冷哼一声道:“你倒是维护她,不过这礼数不可废,既然能活动了,那便就随着我们一道回正堂去敬茶行礼吧。”
“娘。”还不等老夫人转身,苏成就轻呼了一声,眸色略有几分凌厉道:“既然人都已经来
了,何必再走来走去,耽误的吉时也是不合理数。这听雨院算起来也是后院的正堂,在这里行礼也算不合理数,来人,把椅子都给搬进来。”
苏成一声令下,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七八个丫鬟就一人搬着一张椅子从门外两侧鱼贯而入,走入堂中按着正堂里的陈设顺序将椅子放下,更是在每张椅子边上都摆上的黑漆小方桌,太夫人,老夫人和许氏的桌上更是摆上了绣着喜字的红色荷包。
看到这一番,谁都明了了,苏成这是有备而来的,知晓老夫人来了若看到木婉清能动必然会摆架子要求回正堂去,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堵住老夫人的嘴,不让她再有一句话说。
逼迫之意溢于言表,更是寒了老夫人的心。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了一个花楼女子几次三番的顶撞于她不说,如今更是步步紧逼,就连该给予她这个后院做主人的面子都不给一分,再想起当初自己的丈夫为了那个花楼女子抛下她时的场景,恨意流露而出,盯着木婉清更是杀机顿现。
迈出一步,还未等上前身旁的太夫人就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成儿说的也对,这听雨院本就也能算上后院的正
堂,耽误了吉时反倒不好,不过就是敬茶而已,哪儿都一样,又不是娶正妻,哪里要那么多规矩。”
太夫人明面上是应了苏成的安排,可话里话外都用反正不过是个妾,合不合礼数都无所谓的话压了其一头,苏成虽然有心想要护,可太夫人到底是最年长的人,只能咽下,而这话对于老夫人来说倒也是帮着出了一口气,心中的魔症散去了一丝。
她也明白太夫人的意思,到底是个妾,翻不聊天,又何必同她计较,于是也不再摆出架子要求什么,随着太夫人一道走入堂内,分坐首位。
太夫人和老夫人都入座了,其他人自也不好站着,按着位份同在正堂一样落座下来。
众人都入了坐,这礼也就算是开始了,木婉清知晓苏成心里不悦,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无声的安抚了他几分后同苏成安排给她的婆子出了门,站在门前等两个小丫头将火盆里的火升起后由婆子搀扶着跨过火盆走入房内。
由婆子一路搀扶着向前,看得出木婉清的脚步有些发虚,脸色也是苍白得毫无血色,可见身子的确是受了伤,这让老夫人的气消了些许,但看着木婉清的眼神到底不和善。
木婉清
被老夫人这般盯着,眼中忍不住的露出害怕之意,但也还是忍着端起了丫鬟送来的茶杯,双膝跪地,举起双手,率先给太夫人敬茶。
“太夫人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