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与太子?”沐雨彤被苏子衿的话惊得睁大了双眼,便连声音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不确定的问:“子衿,我没听错吧?太子可是已经有太子妃了,你若是委身的话岂不是只能做……妾?”
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之时沐雨彤浑身一颤,她实在不敢去相信自己听到了和自己心里已经隐隐冒出的那个答案,她无法接受,就因为君故沉的失信,苏子衿就要沦落到委身给太子做妾的地步?
虽然她也知晓是权宜之策,太子自也不会亏待她,可她不忍。
“子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沐雨彤伸手握住苏子衿的手,双手是止不住的颤抖,看着苏子衿那垂下的眼眸,急得双眸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压制不住哭腔道:“子衿,这事虽说棘手了些,可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除开嫁给太子咱们必然还有别的法子。”
看着沐雨彤急得哭起来,苏子衿到底也是不忍,抬起另一只手轻柔的拂过她眼角的泪水,无奈的轻声道:“雨彤,你我都该清楚,若是真走到了那一步,除开太子这条路我没有它路可走,皇后和柳妃也不会放我走其他的路。”
苏子衿的话推倒了沐雨彤
心里最后一丝坚持,让她看着她整个人怔住了。
是,她们都很清楚,若真的君故沉一直不出现,皇后和柳妃为了争抢护国公府的势力必然会都下狠手,毕竟在这个时候谁能把护国公府拿在手里就是如虎添翼了,说难听点,决胜的关键就在于护国公府了,而苏子衿就是这中间联系的一根最重要的线,她们有岂会放过。
所以,为了避免落入皇后和柳妃手中,苏子衿必须从现在就开始为之后谋出路,而能和皇后还有柳妃与之对抗的就只有太子了,因为都是皇子,若是苏子衿自愿委身给他做妾,那么皇后和柳妃也没有办法,他们这一派也不算有损失,只是委屈了苏子衿。
“我明白,可是,子衿,你真的愿意吗?”沐雨彤看着苏子衿,打从心里的心疼。
“这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于我而言没有情爱才是好事,只要能保住前路无损,嫁给谁都无碍。”苏子衿淡然的说着,端起茶浅酌一口,十分的轻松,可只有她自己知晓,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犹如针扎,疼得她不得不用茶杯来遮挡眼眸里的神色。
不得不说苏子衿的演技极好,骗过了沐雨彤,让她以为苏
子衿真是没有什么好难受的,自己也跟着冷静了几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如常般道:“既然你心里没有什么不愿,那这件事也就如此吧,正如你说的,若真是到了那一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而且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毕竟光靠太子如今的势力是无法和皇后柳妃对抗的。”
“太子如今的势力是不够,可若是加上德妃就足以匹敌了。”苏子衿手指握紧手里的茶杯,下定决心。
“德妃?你与德妃之间有联系?”沐雨彤紧蹙着眉,看着苏子衿眼眸里的决心,顿时醒悟过来。“那日冬月会你中途离去是去见了德妃?你想要让她顶替柳贵嫔的位置?”
面对沐雨彤的惊问,苏子衿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她这一点头彻彻底底的让沐雨彤吓到了,看着眼前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苏子衿,她的能力远远比她想象得大得多。
不过虽然惊奇,但沐雨彤也知晓这对于苏子衿目前来说是好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德妃如何帮太子?”虽说沐雨彤也知晓德妃和薛家是有足够和皇后以及王家匹敌的势力的,但是要出手也要有正当的理由,否则就是隔着一
扇门,有再多势力也挤不进来。
“我与德妃已经商量过了,让德妃收太子做养子,这般对双方都好,德妃本说春节之时动手,如今看来是要提前了。”苏子衿看着杯中的茶水,有些担忧,这次的事可谓是一次豪赌了。
“提前?你的意思是,下月二十日的五行山祭祀?”
下月二十日是开国之日,是南楚国一年之中最大的祭祀,上至太后皇上,下至九品芝麻官,只要不是在关外或者交战之中的将领都要在十八日之前赶到五行山之下,跟着皇室一道徒步上五行山的祭坛进行两日的祭拜,二十一日才可下山。
若是德妃想要收太子为养子的话就只能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可是在这样一件南楚最大的祭祀上动手脚,万一出一点点问题被人抓住,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你可有把握?这件事一旦走错一步可就满盘皆输了。”沐雨彤实在担心,可也知晓,如今只能从这里下手。
“任何事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这件事只能尽力完善到一丝不漏来,这是一场豪赌,希望我的赌运不错,不管如何,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苏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这一次她真是把所
有都投进去了。
“也只能如此了,这件事一旦决定下来了,不论君故沉能不能赶回来这件事都要做了,我且先回去为那日做准备,也给我父王和母妃传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