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君故沉眉头微蹙,有几分疑惑的思虑了片刻,看着苏子衿眼眸里的狡诈顿时明白了过来,却装作不知问:“衿儿这是什么意思?”
苏子衿盘算着心里的计划,并没有注意到君故沉眼眸里浮起的那一抹贼笑,看着那孙斌离去的方向得意的一扬唇道:“正如你所说的,若是你我能提早成婚既能解围又能破计。
如今皇上对我已经是得不到不如毁掉了,皇后和萧落尘就更是如此,我若是能回去,他们只怕是为了遏止太子之势会更变本加厉,与其给他们可以钻缝的机会,不如早早把这最大的缝给堵上。
只要你我得了这天婚的名头,即使他们有再多手段也没处使,否则破坏天婚者也是按叛国论处。而且他们这次已经暴露了,回了金陵要想再对我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就只能干看着你我理直气壮的成婚。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要看你可有办法了,毕竟这一日一夜过去,你做的手脚会不会被发现,能不能派得上用场都要另说。”
“办法自是有的,只是没想到衿儿竟然是这个意思,我原以为衿儿也和不想再与我分离,想要早日成亲呢,到头来却是为了封住敌人的路,我与婚
事就是那封路的泥。”君故沉低下头,声音失望低沉,仿若受了伤满心苦楚的孩子。
“谁说你的封路的泥了?你明知晓我并非这个意思,我也是想……”急慌之下转过头来,早日成亲四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苏子衿看着那满眼得意的笑意的眼眸,就意识到了,自己又被他给戏耍了。
该死的君故沉,明明知道她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还偏偏故作委屈的说出那等话来套她的话,而她也傻,一听他的话就心里慌了,急忙解释,差点就中计把心头的话给说了出来。
可即使没说出口,如今这般情况下,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君故沉那渐渐变得有些期许和怀疑眼神,苏子衿还是慌乱的羞红了耳朵,一把将他轻轻推开,起身便到:“好了,人都走远了,咱们回山洞去吧。”
苏子衿正想要向前一步顺这树干下去,可这话音才刚刚落下,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身后的君故沉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回一拉。
毫无防备之下被这么一拉苏子衿整个人就失了重,顺着牵引摔坐在了君故沉的怀里,被他双手一环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未等她气愤之下发火质问,君故沉就靠在她的肩头,低声道
:“衿儿今日怎么怪怪的,都没有往日聪明了,那山洞已经被搜查过了,确定有咱们留下的痕迹,那孙斌必然不会放过,他们力图不留咱们活口,今夜肯定会一直在附近搜查,若是咱们下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苏子衿慌张之下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只想着赶紧逃离将话题给扯开,如今被君故沉这似同孩子温柔讲道理的话一说更是又羞又气,偏偏还不好反驳,只能低着头,看着君故沉未完全系好的内袄,硬着头皮道:“我是为你着想,若是不回山洞咱们今夜宿在哪儿?你这衣衫单薄又有伤在身万一感染了风寒岂不是雪上加霜。”
“原来衿儿如此在意我呀。”瞧着苏子衿这红彤彤的耳朵,君故沉故意又贴近了一分:“今夜最好就宿在树上,枝叶繁茂是最好的隐蔽处,至于衣衫单薄,只要抱着衿儿我就不觉冷。”
“那也成,夜也深了,你先休息吧,我守着。”说罢苏子衿抬起手来将君故沉的脑袋往自己的颈窝上一按,自己则抬起头来警惕的观望四周。
苏子衿这个动作看上去无比的平常,她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这样一个动作却让君故沉心头一惊,诧异的眨着双眼半天
都回不过神来。
她竟然这般自然的就把他的头按在了她的颈窝!
这是他从未敢奢望的事,他原以为他这么一说必然会激怒苏子衿引来她的怒嗔,却没想到她却这般自然的让他枕在她的肩头,倚在她的颈窝。
刚刚的事也是,他明明是故作委屈来戏弄她,她非但没有发怒反倒似差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今日的苏子衿,实在是有些反常。
狐疑的看着她那神色淡然,专心致志巡视四周的模样,君故沉却又觉不出那里奇怪来,或许是太久未见她想念他了所以今日对他尤为的放纵些?还是因为他受伤所以照拂他些?
到底如何,君故沉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来,但也不多去执念,不论原因如何今日她对他放纵都是好事,与其浪费这些个时间去猜测不如享受这难得的奖赏。
也许是抱着苏子衿觉得心满意足,不过片刻君故沉就枕在她的肩头沉睡了过去,并未看到他睡着之后她转眸看着他时流露出来的一抹喜悦和柔情。
……
“废物!废物!朕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竟然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敢妄称精锐!”皇上狠狠的一拍桌案,盛怒的声音犹如猛兽的咆哮,让房内站着的艾公
公吓得是浑身一颤,当即就双脚一软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