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薇站在霍辰西办公桌前许久没吭声。
霍辰西忙完手上的事情，将姜羽溪刚刚给他的文件全部仔仔细细批了一遍，才抬头看向她。
见她一副幽怨的样子，霍辰西将手上的笔帽摘下套上，轻轻放在一旁，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
“找我有事？”
顾灵薇指着文件，“这是项目下一季度的策划书，辰西，你看看？”
霍辰西视线停留在文件上，一扫而过，然后轻飘飘说：“项目一直是羽溪负责，你直接给她看就好，你来公司的时候，你哥不就是想让你跟羽溪学习？”
霍辰西对姜羽溪的称呼，从姜特助到姜助理，再到羽溪。
这其中的亲密程度变化，顾灵薇心里一清二楚。
她心里泛起一股酸意，抬手缓慢地将文件抽回。
“辰西，你到底爱姜羽溪什么？如果说她工作能力强，吸引了你，那林城那么多优秀的助理，为什么一定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
霍辰西反问一句。
他一句问话问住了顾灵薇。
顾灵薇愣了好久才开口，“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
这是顾灵薇再一次不顾及霍辰西的面子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现在就是有点疯魔了，明明哥哥顾晏清答应会帮她，但是她只要看见姜羽溪和霍辰西腻歪，就会嫉妒地发狂。
“辰西，我整个青春都是围绕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顾灵薇情绪已经失控，根本没办法冷静说话，她眼眶猩红，手掌撑在办公桌这一边。
霍辰西唇线拉平，桃花眼半眯，“灵薇，感情的事我根本无法控制，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我也跟你说过。”
“至于为什么是羽溪，可能这就是我跟她的缘分，即使我们错过那三年，兜兜转转，我依旧是会爱上她。”
“灵薇，我能理解你的失落，但是请你不要伤害她们，如果你有怨气冲我发，瑶瑶年纪还小，你对她说一些有的没的，你认为这样对吗？”
霍辰西没有直接点明顾灵薇跟霍芝瑶说的事。
不过，顾灵薇也清楚。
怪不得霍芝瑶气冲冲地进了办公室，却没事似的又黏回姜羽溪身边了。
霍辰西一句话就哄好了霍芝瑶，看来姜羽溪在两人心中的份量不轻。
顾灵薇揣着明白装糊涂，“辰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瑶瑶现在已经不怎么搭理我了。”
霍辰西掀起眉眼，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出去吧，项目的事，跟羽溪说就行，其他的事，我觉得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了。”
——
第二天，姜羽溪请了假，没去上班，她去给霍芝瑶送机了。
对于一个从小到大被爷爷和哥哥宠着长大的女孩，头一次被嫂子宠，还得到嫂子送机这么高的待遇，霍芝瑶整个人走路都轻飘飘。
“嫂子，等我学期末回来的时候，我带y国的香水给你，有一款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霍芝瑶在候机的时候说。
姜羽溪微勾唇角，笑出声音，“好啊，你先不要告诉我是哪一款，我很期待。”
“瑶瑶，你还有多久毕业？”
霍芝瑶伸出一根手指，“一年。”
“那毕业后是留在y国还是回来？”
霍芝瑶刷着手机，“当然是回来啊。”
她想了想，关上手机冲姜羽溪说：“嫂子，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注意着顾灵薇，她心思太重，不要被她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