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霍云琛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个无家可归的人。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在顾晏清提出用对付姜羽溪的时候，他就该劝阻，即使劝阻不了，也该及时抽身退出。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山本威胁自己，让自己去找顾晏清。
可是以顾晏清在霍氏集团总部门口说的那些话，他会帮山本吗？
霍云琛不知道。
他只能赌一把。
大雨顷刻间泻下，噼里啪啦，砸的路上的行人纷纷抱头逃窜。
霍云琛反应过来，自己开了车来。
他跑回自己的车子旁，饶是他速度快，也被大雨淋湿了一身。
山本被审问的时间还没定下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这种不确定因素太多。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霍云琛一脚油门，开车去了顾氏集团。
此时，他将霍修瑾劝他的话抛到脑后，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能被抓进去。
顾氏集团员工都下班了，霍云琛冲进大厅的时候，顾晏清刚好从电梯出来。
霍云琛一身狼狈，胡乱抹了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霍经理？你这是？”
顾晏清看向他，又看向外面，淅沥沥的大雨完全下个没停。
顾晏清朝门口的保安吩咐一声，“你去给霍经理拿一条毛巾。”
保安很快就去了。
顾晏清带着霍云琛在一楼的休息区坐下，“霍经理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霍云琛接过保安递来的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和身上。
斟酌词句，最后才缓缓开口，“顾总，这次的事，恐怕会波及到我身上。”
顾晏清沉默良久，“霍经理，你是担心山本咬着你不放？”
“我刚刚去见了山本先生，他说得对，他不是我们国籍，就算这件事非常严重，要定罪，他最后也会被遣送回国。”
“如果他在被遣送回国之前报出我的名字，那我真的就完了。”
顾晏清纳闷，“霍经理，你跟山本之间不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吗？”
“他出事了，你的公司应该保不住吧？警察现在还没查你的公司吗？”
霍云琛一愣。
顾晏清身子微微后仰，闲适地看着他，“估计警察这两天忙着搜集山本的证据，还没时间去你那。”
“过两天应该就去了，霍经理，你现在要紧的问题是，如何保住公司，至于山本……”
“用不着你去救吧？再说你也没能力去救吧？”
霍云琛，“如果我被他拖下水，我保住公司有什么用？”
他担心的点，在顾晏清眼里看来，一文不值。
“顾总，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我们当初跟着你，你说要对付姜羽溪，筹谋的时候，这些事都是我们去做的，现在你不能不管我们。”
霍云琛话还没说完，顾晏清的脸色就变了。
“霍经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
“如果云山集团不是挂靠我们顾氏集团，你们能这么快就做起来？”
“我好心让你们去西南接手矿山项目，你们不走正道，要沾惹不该沾惹的东西。”
“现在说我要求你们去做陷害人的事，你有证据吗？”
顾晏清言辞犀利，条理清晰，步步紧逼。
说的霍云琛哑口无言。
“顾总，我们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当初你是亲口跟我们说的。”
只是没有录音，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陷害姜羽溪的事，是顾晏清主导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