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母亲在她出生时难产而去,刚好肖母生下小儿子肖思睿不到一个月,是肖母看林叶哭的可怜,又不肯喝奶,于是便两个孩子一起抚养长大。
所以林叶自小出入肖家,又是柔弱白花人设,肖家人疼惜林叶待她如亲人一般。当然,肖思源除外,肖思源的一双锐眸似乎早就看穿了林叶的本质。
肖思清和肖思睿至今都不敢相信林父所言,所以直接到林家问林叶。
林叶从来没如此心虚过,不是她干的,却不得不承认,难道说是另一个灵魂干的吗。
两人见林叶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枉我把你一直当做亲妹妹,把它拿出来,我可以放过你这次,否则,我去……去公安局揭发你!”肖思睿气得涨红了一张脸,根本没想到揭发的后果。
那封信,如果被揭发,怕是肖家也要跟着一起被查了。
“拿出来,然后跟我哥解除婚约,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肖思清明显更理智些,她更清楚那封信意味着什么。
“是我的错。我会亲自交给肖伯伯的,也会解除婚约,你们尽管放心。”林叶既尴尬又愧疚地道,她可不想刚获新生就被一段婚姻给绑上。
此时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同个大院的小伙伴,五六个围在门口,一副焦急的神色。
“思清姐,不好了,有一群监察队的人奔你家去了,你们赶紧回去看看吧!”其中一个小男孩道,林叶记得他好像是住在自己家楼下的那家。
肖家姐弟一听,顿时顾不得其他,飞奔向大院最后的那幢二层小楼。
林叶蹙眉,原身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应该不是自己引来的。
林叶也跟了上去,自己有空间在手,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军区大院内,一场突如其来的搜查行动正在进行。
师长肖建国家的门前,气氛紧张而压抑。
师长的脸色铁青,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却又夹杂着一丝无奈的悲哀。身后是一位温婉的妇人和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男子,正是肖家的大儿子肖思源,眼中皆充满了愤怒和隐隐的担忧。他们的家,今后恐怕难有安宁了。
肖师长的身旁站着的正是林叶的父亲林启发,此刻的林启发面色更是难看,他人才刚到师长家说出一切,就有人后脚跟了上来。
只希望跟自家那个孽障没有关系,否则如果师长有个万一,他和那个不孝女以死谢罪都无法弥补啊!
“肖师长,我们接到了匿名举报,有人指控您家藏有反动物品。”下属郭强得意洋洋地宣布,声音中带着一丝小人得志的急迫。
“谁的命令?”肖师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在这股政治风波面前,他的质问显然不会有回应。
郭强虽也在肖师长手下任团长,却凭着另有依仗不为所动,“如果没有上面的命令,我自然不敢打搅肖师长,我这也是奉军命行事,还请肖师长不要阻拦。”
他挥了挥手,几名士兵迅速冲进了屋内。家具被粗暴地挪开,书籍和文件被随意翻阅,甚至花盆中的泥土也被翻开检查。
此时肖思清和肖思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
看到这个情形,肖思睿自小嚣张惯了,哪能惯着这帮大头兵,冲上去就要阻拦,可惜被肖思源一把拦了下来。
“哥,父亲,你们就看着他们在这撒野!”肖思睿气愤之下,声音有点大,被旁边四处翻看的郭强听了去。
“吆,这不是小少爷嘛,哪能这样居高临下地说人民子弟兵呢,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看来肖师长家教有待加强啊!”郭强同时暗戳戳想,今天过后,看你还有没有底气嚣张。
“小睿,退下!”
肖思睿正要再开口,却被肖师长一声呵斥,冷静了下来。心疼地看着这帮土匪一般的士兵,打砸着家里的东西。
同时,一个士兵直奔上二楼,肖思源锐利的眸子扫过,眉头蹙了起来。
此时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上,拦住了那个人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师长家!”一声厉喝,正是林叶。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关注着进展时,林叶赶来,却并未进入正门,而是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轻手轻脚地绕到小楼的后门,找到了一扇未上锁的窗户。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儿,翻身而入,直接进入书房——她必须找到那些可能构成证据的物件,并确保它们不落入那帮小人之手。
房间内部陈设低调而又精致:沉重的红木书桌、墙上挂满荣誉勋章和证书、以及那些70年代独有的装饰品,书架上满满全是书,打开抽屉是各种文件和信件……听着楼下的翻动声,林叶来不及多想,干脆把手放在书籍上,把所有纸张都收入了空间内,只留了一本毛主席语录。
为避免有遗漏之处,她甚至还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