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棋正一脸叹息的摇头的时候,眼前的画面便亮了起来。
“元君!”昭青歌正在发梦,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她一身冷汗的倏地从床上坐起。
喘了半晌,她便有些慌张无措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卧房,再三确认刚才所看见的事情是梦境,她这才冷静了一些。
不对……她暗了暗有些发疼的胸口,为什么这种感觉这样真实和频繁?以前她就算一个月见不到李元君一眼,她也从没多想。
眼下不到七八天不见,她怎么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整日整夜脑子里都是李元君这小子如何如何了,在哪里,做什么,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她简直是魔怔了。
自从那日成功的拒绝了皓月阁的联姻,还出人意料的得到了他们的援助,不过几天的时间,那些虎视眈眈的别的家族都撤了守在四面青芒山八方的人,她手底下的商铺和掌管的土地也逐渐太平了起来。
不到几天的时间,险些偏离轨道的风矣门也就逐渐的步上了正轨,虽说风矣玉佩还是不见影子,可是那些“会被瓜分”的隐患已经不那么大了……事情也总算是平息过去了。
分明应该是忙后最应该放松的时候,可是她夜夜梦魇,连个觉也睡不好……白天也浑浑噩噩的,实在影响自己修炼的进度。
况且……最让她感觉到不安的是,据一些门生说,李元君自从那日她昏迷醒来之后,便找不到人了。
虽说这小子平时行踪一向古怪的很,总是不见人影,回来的时候她本想责骂,确立刻被他提高的修为所吸引和惊讶……久而久之,她也就当他是偷偷摸摸的自己修炼,便不再管他。
可是这次他消失的时候,风矣门正值紧要关头的。李元君这个人,对
于他来讲,风矣门和她对他的重要程度,作为他的师父,昭青歌是再了解不过了……说是变态的在乎都不为过。
可眼下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消失不见,实在有些过于蹊跷……要说他是信任她的手段和能力,倒也不是说不通,可昭青歌只觉得,对于李元君这种人的性格来讲,是不可能不操心的。
那么就出现了另一种可能,她这个徒弟,的的确确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可是事情奇怪的地方,便又出现了。
她去问了看门的人和风矣山庄各种拐弯处看守者的人,都未发现李元君的迹象。
没出大门,就是还在这青芒山里。
可他为什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越是这么想,昭青歌的心里就越乱。
脑海中徘徊的都是梦魇里仅存的黑暗的片段,梦中李元君痛苦的呻吟和惨叫,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的走出她的脑海。
昭青歌想到这里,赶忙起身,磕磕绊绊的抓起了一旁放在桌子上整齐的新换洗的衣物,二话不说便往脑袋上套。
套了半个身子……她才发现衣服穿反了。再把衣服拿下来的时候,紫纱裙上的穿着珍珠的线被她纠结的发丝突然绞断,顷刻之间,她衣服上的珍珠便碎了一地。
心底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昭青歌把已经破了的紫纱裙丢在一边,看着散落了满地的珍珠,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捡,却被一旁歪歪斜斜的凳子腿绊倒,一脑袋栽到了地上。
昭青歌趴在地上,蒙住了半晌,有些无措的蜷缩起了身子,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颗珍珠,无意识地摸搓了起来。
李元君哪去了?要是以往这个样子的话,他不是马上便能跑过来蹲在地上,以最短的时间给她捡起来,
然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珍珠拿盒子装走,连带着裙子也带走。
第二天那裙子便会和之前没弄坏一般无二的,被李元君送回来。
昭青歌突然觉得,她的这个徒弟,别看平时嘴毒,却还真是个细心又温柔的人。
每回自己去人界历练,都会给她带当地的各种小吃回来……这样的徒弟简直好得不得了。
起码比之前那两个看起来天分比他好很多,却一板一眼的死相要强很多。
可是,眼下李元君的突然失踪,实在叫她担忧万分。
想到这里,昭青歌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一丝丝冷汗从额角留下来……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他。
不然,眼下瞧着她是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昭青歌披了个外套,连中衣也未曾换掉,踉踉跄跄的便要出门。
低着头刚踏出房门,昭青歌便一脑袋撞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她有些吃痛的揉了揉鼻子,茫然的抬头看去。
李元君坚毅却有些苍白的面容便映入了她的眼帘,昭青歌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分明是自己瞎想,此时此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像催泪的药剂一般,让灼热的眼泪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师父,你穿成这样子,是要去哪里?”依旧如同从前一般温